樸世海走到鋪著白桌布的長桌前,隨手拿起桌上放著的眾高腳杯中的一個,凝視著玉杯中被很多人看作瓊漿玉液的紅酒,ChateauLafiteRothschild,法國五大酒莊之一的拉菲酒莊產的紅酒,顏色深紅,透著深沉,仿佛粘稠的鮮血,需要野獸的渴飲。樸世海端起高腳杯,湊到鼻子前,輕嗅了嗅,濃鬱散發的香醇細膩而純粹。她輕啟唇,將唇貼近高腳杯有些冰涼的杯沿想淡抿一口紅酒,味覺剛感受到那香味的刺激,身後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在中哥!”一聲充滿著期許驕縱的媚音從身後傳來,樸世海轉頭看見金在中正準備向自己走來,聽到叫聲,眸光裏閃過一絲厭惡,抬眸觸到她探尋的眼神,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還是硬著頭皮轉身看向身後緩步走來的人——劉孝珍。劉家的狼女,家族的地位算是在狼族排得上號的,因為家族的緣由,平時都被寵著慣著,性格囂張跋扈,高傲不講理。樸世海看見她,嘴角劃過一絲清晰可見的冷笑,帶著無盡的嘲諷和不屑,終於再見到你了,她想著。
正當她準備上前時,“怎麼?看你的眼神,那女人,讓你那麼討厭。”身邊突然的聲音讓樸世海驚訝地扭過頭,眼底的戲謔早已消散了,她看著出其不意的鹿晗,不知道該說什麼,鹿晗沒有轉頭看她,隻是自顧自地說:“劉家的?小時候見過,做作,不喜歡。”樸世海見鹿晗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頓時有種誌同道合的感覺,平時的陌生勁兒沒了,看著他晨光般溫暖閃耀的目光正視著前方,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其實很少人知道,久了,樸世海是個有點自來熟的人。她一把將手臂搭在鹿晗肩上,欣慰地看著他,(世海:為什麼要用欣慰這個詞……冬:因為你很欣慰有一個跟你想法相同的人。世海:你走!)鹿晗對這個舉動明顯出乎意料,身體有些僵硬,終於將目光從眼前劉孝珍纏著金在中的畫麵轉向樸世海。
“知己啊!鹿晗,你跟我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樸世海滿臉放光地說著順勢還大力地拍了拍鹿晗的肩。鹿晗一個驚恐地看著樸世海,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真的是樸世海?”樸世海有些好笑,剛想開口,鹿晗一把捏住她的臉蛋,扭了扭,又迅速鬆手,在樸世海要殺人的目光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打開方式錯了?不對啊,世海不是這樣的。”他突然將腦袋湊近,離樸世海的臉中間隻相隔幾公分,樸世海清晰地看見鹿晗完美精致的臉蛋,內心像是漏了一拍,突然窒息,麵對著這樣的麵孔,心怦怦地加快速度跳了起來。在樸世海愣神片刻鹿晗突然又把臉縮了回去,忍俊不禁:“原來這才是真實的你麼?”像是明白了什麼,滿臉笑容的看著樸世海,後者剛回神又看到眼前的人盯著她,內心發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趕緊說:“不和你講了,我去會會前麵那女人。”說著向前邊走去,“丫頭,在我麵前,就不需要偽裝什麼了。”鹿晗看著前麵的背影說道。聽到這句話,樸世海內心一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腳步頓在原地,垂眸,這句話,很熟悉……“喂!你以後在我麵前,就不需要偽裝什麼了。”記憶中有一個小男孩的話語與鹿晗的話語重疊,樸世海有些恍惚,不!不可能是他!樸世海站在那兒,直到前麵的聲音讓她抬起頭,她才把自己武裝成淡漠的樣子,抬腳走去。這一切的思緒,被鹿晗看在眼裏。
“哥,你跟公主很熟麼?”D.O和吳世勳早就看到這邊的情況,見樸世海走後,才過來問鹿晗,鹿晗沉默片刻,開口道:“公主很有趣啊,並不是剛認識時那種陌生。吳世勳搶過鹿晗的話:“哥,你別忘了以前的事……”“我知道的,我自有分寸,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吳世勳知趣地閉上了嘴,眉深深地皺起。
另一邊,“在中,那麼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劉孝珍說著想用手挽著金在中的胳膊,金在中不動聲色地將手移開,因為家族原因再加上小時候的情分,他沒有把關係弄僵,但不代表她可以這麼煩著他,金在中盡量不理睬她,沒想到劉孝珍如此厚臉皮,還得寸進尺地手亂碰。金在中平時最討厭不自重的女人不知羞恥地湊上來,他會覺得厭惡。剛想忍著怒氣最後警告她,這時,一雙玉手伸過來擋在了兩人之間,一把扯過金在中到自己身邊,劉孝珍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誰那麼沒有眼力勁兒,打擾到她和金在中,抬起頭,看到眼前一臉嫌棄的樸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