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宇,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有什麼能耐,我清楚,我有什麼能耐你也清楚,你的部隊要是有那樣的人才,以你梅家的能耐,到現在能隻是一個小小的東部作戰指揮中心的主任?恐怕早就是總裝備總後勤的一把手了吧?”陳長青咪著眼,“這次你真是不知道怎麼撿了****運,竟然得到這樣的寶貝,真是老天不公啊!”陳長青歎著搖頭道。
陳長青的一息話,梅振宇壓根就像沒聽到一樣,“老陳,你這是嫉妒,我知道當年你沒去打仗而是選擇學習,搞研究,我比你升得快,你心裏不痛快,哎,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一個院子長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那麼戳人的脊梁骨呢?”
“那你得請客,起碼要把那瓶紅頭繩拴的酒給我兩杯!”老陳瞪了梅振宇一眼,不依不饒道。
“我說老陳,你怎麼總是惦記別人家的破瓦缸裏那點酒呢?我這隻有飛天茅台,別的沒有!”梅振宇湊到老陳麵前低聲說道:“都還是悄悄從老爺子那裏順的,依我現在的級別,還吃不起呢,嘿嘿。”
“去你的,飛天茅台?能和那酒比嗎?你甭糊弄我,我還沒窮到這地步。”陳長青鄙視道。
“你愛吃不吃,沒聽說過客人到主人家挑食吃的。我這就隻有飛天茅台,要是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得每天隻能喝街上打的散酒了。”梅振宇在那裏仿佛訴著苦。
“你,沒見過你這麼摳的,算了,一杯酒而已,不稀罕,走了。”老陳很有深意的看了紀天一眼,搖了搖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那深黑色的背景仿佛一下蒼老了很多,真是歲月催人老,人生能幾何?難道奮鬥的這一代精英,已經可以草草劃上句號?
……
紀天站在那裏,那拇指不斷地旋轉,在桌子上劃出圈來,仿佛那房間的桌子沒有擦幹淨,圈子看得那麼明顯。梅振宇見陳長青走了,也沒有阻攔,想要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來,他走在紀天的身邊,拍了拍紀天的肩膀問道:“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紀天假裝沒想到地答道。
“你小子!”梅振宇向紀天指了指,見紀天有些頑固,但是也不能強求,隻能利誘了,“這樣吧,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今後不會阻止你與婭婷交朋友,我還舉雙手讚成,你看怎麼樣?”梅振宇作出這個決定,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畢竟,有時候魚和熊掌不可得兼,總得有個取舍,不管怎麼樣,紀天與吳海洋相比,吳海洋除了有背景之外一無是處,紀天如果用得好,真的潛力無限,他確實動了愛才之心,雖然這個成才的時間還有些漫長,就像要精心培育的一朵富貴之花,雖然前景可預見,但是過程真的很艱辛,而且還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紀天皺了皺眉,“叔叔,我不想參軍,再說參軍之後我的強項一點都不能在這裏發揮,我的強項是搞科研,這需要很大的一筆經費,您也給不了我需要的職務和所需資金,實話給你說吧,當初在明珠科技大學畢業時,導師也是想讓我留校的,我都沒有答應,我也不適應這部隊朝九晚五的生活,所以請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