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納茲睡在沙發上,露西怒火中燒:“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嘛,你活的很滋潤嘛。”
哈比飛到陰暗的角落:“露西醬好可怕。”
就這樣納茲在睡夢中被人狂扁了一頓,露西留下便當轉身就走:“這不是我做給你的,誰叫我昨天晚上做的太多了。”
納茲終於醒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啊,頭好痛啊,為什麼頭上那麼多包啊,被偷襲了嘛!果然是被偷襲了吧!”
哈比無奈的說了聲:“愛~”
朱畢安身體抱恙,最近很少和家裏人一起吃飯,說實話,她到現在還是不習慣和家裏人相處,總覺得長時間接觸就會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振作精神,朱畢安走出房門曬曬太陽,卻在院子裏麵看到格雷和一個女孩子親密交談著,格雷笑的很開心,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少女看起來才十一二歲,一頭藍發,可愛的很。
“啊,是溫蒂小姐。”馨兒拿著披風跟了出來,她幫朱畢安披上披風。
“溫蒂?”
“嗯,溫蒂。瑪貝爾,是妖貓之宿的學生,和少爺家一直有來往的,少爺可是看著溫蒂小姐出生的哦,啊,馨兒還記得溫蒂小姐出生前,少爺一直想要個妹妹,剛好瑪貝爾家的夫人生下了溫蒂小姐,格雷少爺當時可開心了。”
“妹妹。”可是,她從來沒有擁有格雷那樣溫暖的笑,就算是後來關係好了,也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笑,原來,連妹妹都不是麼。
格雷注意到了朱畢安,兩人眼神接觸,都在原地杵著,半響,格雷被溫蒂拉走了,朱畢安苦笑,馨兒在感情方麵相當遲鈍:“誒呀,溫蒂小姐和格雷少爺的關係還是那麼好啊~誒,朱畢安小姐,你怎麼了麼?”
“這不是很好麼。”朱畢安一個人回到房裏,關好房門自言自語到:“原來,誰都可以沒有我。”
我究竟為什麼會存在,露西也好,納茲也好,大家都有被需要的人,那朱畢安呢,娘親,怎麼辦,我好孤獨,我真的,很想被人抱著,好好哭一場。
自從烏魯死後,就再也沒有人抱她,因為清楚知道,沒有人會體會自己的敏感,所以寧可成為假小子,裝作什麼都無所謂,裝作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朱畢安也想要,獨一無二,無法舍棄的關係。
黃昏來臨,夕陽染紅了庭院,朱畢安在亭子裏麵睡著了。
“朱畢安。”被少年輕柔的呼喚喚醒,朱畢安這才發現少年離自己如此之近,她立刻清醒過來,身子向後一傾,是裏昂,裏昂將她環住。
“小心。”
“誒。”現在,是什麼情況。
格雷在亭子外麵站著,雨水落下卻沾濕不了他,“看來,我多慮了。”朱畢安站了起來,“等下。”格雷走的飛快,朱畢安渾身無力,心裏一陣刺痛,靈魂像被人抽走了,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和格雷發生爭吵了麼?”裏昂將她扶起。
“學長。”
“誒,沒辦法呢,原本是一起長大的兄妹,可是因為長大了,彼此變得敏感,這就是所謂愛情吧,讓人參不透的愛情。”
“愛情?我……”朱畢安極力想掩蓋什麼。
裏昂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係的,都可以對我傾訴的,我也算是朱畢安的哥哥吧,我會像哥哥那樣守護朱畢安的哦。”
“啊。”朱畢安被這樣溫暖的話迷住了,和這個人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是愛情,可是,好溫暖,就像夢裏渴望的那樣,如果,朱畢安真的有個親人,就好了,她這才醒悟,原來,格雷對她來說並不是家人,那是什麼呢,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