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昊天嗤諷的冷冷一笑,然後一下扯掉了眼前人的浴巾。
言昊天被她的哭鬧聲煩得要死,剛有了一點的旖旎心思也被這惹人煩厭的哭聲澆滅,可是他並沒有放開她,而是撐起一側的手臂,抬起上半身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厲聲的問道“不要了?你確定?”
尚朵聽到他的話毫不遲疑的點頭,臉上的淚水不住的從眼角淌下,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垂著眼眸不敢看他。
言昊天的指尖觸碰到她留下的眼淚,眉頭一挑鬆開了捏著她的下巴,從她身上起來,尚朵身上的重量突然被抽走,她趕緊用僵硬了的雙手顫抖著拿那條浴巾將自己裹好,待言昊天還沒有站穩,她就抱著自己的身體,推開他跑回臥室將房門緊緊的關上,心跳的像是要吐出來一樣,整個身體的重量倚靠在門上,慢慢的從門板上滑落下來跌坐在了地上,冰涼的地板及出道了皮膚,那股涼意直接到了心底,讓她身忍不住輕顫起來,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憋悶苦澀的難以自已,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埋在膝蓋裏終於忍不住哇哇的大哭起來。那委屈淒涼的哭聲再這個空曠的房間裏久久回蕩……
言昊天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唇角挑起一個弧度……
就這樣流淚到天明,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堅持是不是錯了?為什麼自己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上一秒還是對自己笑的下一秒就會化身成為一個魔鬼,讓她抗拒,讓她覺得恐懼。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她似乎有些迷茫了。
撐著已經坐的麻木了的身體站起來,低頭便看到了胸前手臂上那觸目的青紫痕跡。她心裏酸痛難忍,不由得抱緊了自己的身子,在浴室裏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房間裏安靜的還有自己的呼吸聲,從昨天聽到關門的聲音,他就沒有回來過吧?
接連下來的兩天她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看著窗戶裏自己模糊的身影,她自嘲的笑了一聲,尚朵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下午的時候,言昊天拿著機票回來了,看了她猶豫的臉色一眼,將機票遞過去淡淡的說道“尚朵,這次的蜜月被你的不檢點破壞了,所以你沒有資格不高興,兩點鍾的飛機,去收拾東西吧。”
尚朵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心裏無限的委屈,明明自己受了傷害,卻被他說成了是自己的不檢點,可是他硬要給自己扣上了這樣的帽子,她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接過那張機票回去了房間收拾東西。
這次的蜜月之旅沒有一點值得會議的地方,如果知道是這樣,不如沒有蜜月,回到A市,言昊天直接去了公司,叫司機送她回家,尚朵對他的冷淡有些坦然了,車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尚朵突然喊住了司機“王叔,送我會尚家吧。”
“是,少奶奶。”
尚朵看著窗外的豔陽高照藍天白雲,心裏仿若有千斤重,自己這樣的婚姻生活要不要跟爸爸媽媽說呢?如果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她離婚,可是說到底她的心裏還是不舍的,可是這樣的言昊天已經讓她覺得額有些無力了。
回到家裏,隻有保姆在家裏,連管家伯伯都不在,她疑惑的問保姆“為什麼大家都不在,媽媽跟爸爸不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嗎?”
“小姐,老爺太太昨天晚上啟程去了美國,那個時候給您跟昊天少爺打了電話可能是你們在飛機上沒有接到,就讓我轉告您,老爺是要去談工作上的事情,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尚朵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您去忙吧,我回房間呆一會兒。”
保姆見她臉色訕訕的也沒有多嘴問什麼,退下去了。尚朵回到自己的房間,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的疲憊,對於這場婚姻那份矛盾的情緒讓她覺得腦袋發沉,倒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床頭牆上掛著的尚朵巨幅的芭蕾舞海報照片上,那燦爛的笑容跟她現實中的神色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