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霍紹輝會等他回來,就一定要做到,就算她還沒有愛上那個男人,可是他的一片深情已經讓她無以為報,如果他要的是自己,那麼她可以給。
垂在身邊的手臂慢慢的舉起來,言昊天看著她閃著淚光的雙眼正認真地看著自己,粉色的唇瓣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想要開口問她在說些什麼,可是他還沒有來的及,她的小手就撫上了他的臉。
言昊天想要開口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她帶著淚意的眼神那麼認真的看著他,小嘴一張一合和的在說著什麼,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手太過冰冷,冷的讓他暫時失去了聽覺的能力,還是她隻是在張著嘴,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
“言昊天,我以前那麼愛你,怎麼你就不曾回頭看看我,關心關心我,哪怕是一個溫柔的眼神,也會讓我對你有所留戀,舍不得離開,可是你對我的真心付出肆意的踐踏,那樣的你真是太可惡了,從離開你的那一天就沒有想過再回去,你總是責備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在言家過的多麼痛苦,你的母親,你的緋聞女友,最主要的還是你,都讓我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我也是有尊嚴的人,為了你我已經放棄了太多的東西,可你從不曾珍惜過,兩天了我們接觸的時間不算短,可是你隻會覺得我是在裝模作樣,你有沒有仔細的想過,我為什麼不說話,我說不出來啊,喉嚨裏一個字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你知道他們都是怎麼叫我的嗎?
小啞巴,小啞巴啊,你有沒有嚐試過被別人的眼神歧視過的感覺?為了生計我每天都在忍受著,對別人嘲諷視而不見,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如果霍紹輝在,他一定不會容許我受委屈,為什麼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會是你,會是這樣一個冷莫無情的你,我好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即使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心還會為你產生不平靜的波動。”
她哽咽著,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即使發不出來一點聲音,她也忍不住一吐為快,淚水蔓延了整張臉,不再那麼在意在這個男人麵前的形象的尚朵,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讓愣住的言昊天吃驚不已。
她明明是在說話,明明是在大哭特哭,可是卻沒有一點聲音,如果不是她的情緒太過真實,他都懷疑她是在跟他搞笑,演啞劇。
他一直在定定的看著她像是聲嘶力竭的樣子,從她的嘴型上能看出來一些內容,可是她不時的抽泣哽咽,讓有些句子根本捉摸不透,把那些破碎的字句連起來,也湊不成一句完整的話,言昊天本來吃驚的臉色頓時變得焦急起來,“尚朵你到底是在跟我玩什麼?說話就好好的說話吧?難不成你被人下藥毒啞了?哼,你是搞笑來的吧?你是知道了誰的秘密被下了啞藥?這又不是古代,要真是這樣的情況,這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直接給你一顆槍子兒,或者下點檔次給你一刀不就解決了嗎?
尚朵哭的頭更疼了,在聽了言昊天的話,隻覺得自己心頭的怒火發泄在了一團棉花上麵,重重的打上去,沒有一點反應,反而被彈了回來,搞的她內傷嚴重。
尚朵冷冷的看著她,臉上的淚水還沒有被風幹,她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說再多,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是真的不會說話了,不是被下了藥,而是被他口中的刀子傷的,傷口不會再疼了,隻是那道痕跡讓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推開了身體上的男人,尚朵往前麵走去,這間房間是總統套間,這間客廳裏隻有沙發,她腦袋被言昊天氣的嗡嗡作響,還沒有完全好的病讓她頭重腳輕,很想找個舒適的地方躺下來歇歇腳,既然他還是猜不出來她的情況,那麼他也不會再跟他提一次了,歪扭著搖晃的身子往沙發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