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酒瓶,從她的手中滑落,一雙纖細的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脖子,周遭的一切她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了,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越來越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勒住了一樣。
言昊天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眼看著尚朵衝了過去,撞到了楚然她們,又揮起了一個酒瓶,可是突然將她的眼睛瞪的老大,然後又抓緊了自己的脖子,整個身體蜷縮在地上,臉色蒼白痛苦,從女人的驚聲尖叫中他回過神來,趕緊跑過來,他再跑過來,她的臉色已經被自己勒的喘不過氣來了,言昊天顧不得自己心底的震驚,趕緊把她的一雙手,從她的脖子上麵掰下來,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把她的手掰開,尚朵的臉因為呼吸不暢而紅得厲害,她被言昊天抱在懷裏喘息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耳邊是言昊天焦急的詢問聲,“朵朵,朵朵,你怎麼樣了?我們去醫院,去醫院好嗎?”在言昊天的懷裏不停地顫抖,邢梓楠趕緊把燈打開,房間裏頓時亮如白晝,手下的人打開了包廂的門,跟裏麵的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
“昊天,趕緊的,先去醫院。”邢梓楠走到包廂門口對嚇壞了的言昊天大聲的喊道。
尚朵在他的懷裏疲憊的昏了過去,言昊天不敢有一絲怠慢的趕緊把尚朵抱起來隨著邢梓楠他們快速的離開了會館。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醫院,邢梓楠的手下早已經叫醫院做好了安排。
當聽到醫生說,尚朵隻是太過疲憊昏過去的時候,言昊天和跟來的幾個人都鬆了口氣。
“艾瑪,可嚇死小爺了,這要是真有……嘭。”言昊天回身揮手就給了邢梓楠一拳,冷冷的看著他沉聲道,“你特麼的給我滾。”
“臥槽。”邢梓楠揉著自己被打的半麵臉揮起拳頭對準了言昊天,當拳頭揮到了言昊天的麵前時,看到他那張蒼白的臉色跟被汗水浸濕了的頭發,將揮起的拳頭轉了個方向對著他旁邊的廂房窗口狠狠的砸了上去。
“媽的,好好的一個聚會都被那該死的女人搞砸了,言昊天,你自己的女人看不好突然發瘋你跟我來什麼勁?今天是看在裏麵的女人昏過去的份上小爺不跟你計較,哼。”說完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院。
言昊天理也沒有理邢梓楠一下跟著醫生把尚朵推回到病房裏,確定她真的隻是睡著了之後才跌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那一刻,他的心裏湧出了無限的恐懼跟感觸,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想掐死自己?
平息之後的他又去找了醫生,把尚朵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重複了一遍,連微小的細節也沒有放過,醫生聞言十分震驚,卻也很快就有了答案。
“初步估計是病人以前親身或者親眼感受過同樣的事情,那件事對她的身心影響極大,所以再看到類似的情況時會失控,做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情來發泄那種痛苦的情感,嚴重的甚至會用自殺的方式來解脫自己。”
醫生的話讓言昊天心頭猛地顫抖起來,急切的看向醫生,“會有方法治愈嗎?”
醫生點點頭,“保持良好的情緒是第一,然後就是找心理醫生來幫忙,催眠就是一個極好的方式。”
言昊天知道催眠這中治療心理疾病的方式,但是尚朵不能說話,跟醫生說完,醫生就更肯定了,“原來如此,若是之前她把自己心裏不痛快的事情傾訴出來會好的多,也許就是因為不能說話才會讓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壓抑,平時感覺不到,但是真的讓視覺聽覺都受到強烈的衝擊時,那麼再次爆發的時候,後果是不堪設想的,還希望你能及時帶著患者去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