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的宇文賁見雲跡滿臉笑容的回來,稍稍放了點心,把他拉到一邊低聲問:“怎麼商量的?”
“她倆是馬將軍的女兒,這馬不給是不行了。”
“啊!”宇文賁聽到她們的身世也是一驚。
“這小妞太精明了,簡直就是個人精,好在最後還是蒙混過去了。”雲跡就差抹冷汗了。
宇文賁看了看雪獅子,為武將的哪有不愛寶馬的,可再不舍也沒辦法了,他長出口氣道:“那就這樣吧,快些了結了,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嗯……我跟她說要去馬場認認路,以便日後來取馬,或許還會住兩天。”
“啊?”宇文賁著急了,“不用把戲演這麼足,交代幾句話讓她們不生疑就是了,不能去馬場,細細盤問起來萬一應答出了差錯可就走不了了。”
“快走吧,你們可不能反悔。”雲跡還未來得及向他解釋,容家小妹就跑過來催促他們上路了。
雲跡信心滿滿的對宇文賁點了下頭,然後策馬跟著容家小妹走了,宇文賁心下雖急,但此刻也不好強拉他回來了。
雲跡與容家小妹並馬而行,笑著搭訕道:“敢問小姐如何稱呼啊。”
“容蓉,你姓吳?”這位蓉小姐甚是爽利。
“在下吳正。”他故意把聲音提高,讓後麵的宇文賁聽到,免得一會他叫差了。
容蓉噗嗤一笑,道:“誰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真是……”說著不住搖頭。
“我這名字怎麼了?”他明知故問。
“這‘正’字本是好的,可你姓吳啊,無正可就剩歪的斜的了,不過你用這名字還真貼切。”說著她掩嘴而笑。
雲跡撇嘴道:“這是取‘天道中和,無偏無正’之意,你小孩子哪會懂這些,我有件事想問你。”
“問吧。”
“你們馬場有番邦的河川馬嗎?總是聽說這馬神駿,想見識見識。”
容蓉傲然道:“當然有,而且還是從河川優選來的,有三百多匹呢,送你一匹吧,這個我就能做主。”
“有那麼多?你們能與番邦作交易嗎?”雲跡故作驚詫的問。
“是呀,兩國雖時有征戰,但我們與他們交易是大王準許的,兩邊交惡之時邊貿禁絕,他們全賴與我們這樣的家族作交易換取所需之物。”
雲跡正要繼續套她的話,在前麵二小姐扭身對他招了招手,道:“吳公子請過來。”
雲跡拍馬趕到她身邊,二小姐卻並不說話,策馬而行,雲跡忍不住問:“二小姐喚我何事?”
“沒事。”她的回答很是簡單。
“那……那喚我過來作什麼?”雲跡真有點怵她了。
二小姐側臉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問什麼隻管問我,別四處抖機靈,她雖小,但比我精明百倍,你仔細點。”最後一句語氣頗有訓誡意味。
“我就是想借匹好馬,哪想問什麼了。”雲跡嘟囔著,隨即換了笑臉道:“請問二小姐如何稱呼?”
“叫二小姐就是了。”話雖噎人,但語氣緩和了許多。
“好。”雲跡識趣的閉上了嘴,眨巴著眼睛有了幾分受氣可憐相。
跑出一段,二小姐有點受不了他這副德性了,開口道:“容清。”
“哦,原來是清二小姐。”雲跡笑的近乎諂媚。
“你不嫌這麼叫囉嗦嗎?”容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