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韻然走了,沈星語隻能縮在角落裏看著小車遠去,李孝祖校長等校領導及一幫老師來送行呢,他哪敢露頭,而且還是上課的時間,他是請病假翹課的。
很快,他就收到了卓韻然發來的短信:記住,好好學習,不聽話姐揍你,姐隻喜歡聽話的乖孩子。
“……”沈星語拚命的撓頭,都老夫老妻了,還乖孩子?
他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遊蕩,心裏頭老是空蕩蕩的很不舒服,便鑽進路邊的一家燒烤店,點了十來串肉串和一紮冰啤,獨自一人喝悶酒。
一紮冰啤全裝進肚子裏,沈星語又要了一瓶38度的三花酒,喝光後才結帳離去,此時,他至少已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沈星語除了反應有些遲鈍,還沒有醉到一塌糊塗的地步,他要解酒醉,一張朱雀符咒就OK了,但他是借酒消愁,現在隻想回家睡大覺。
一輛的士適時停在身邊,他見後座坐了個人也不管了,坐在副駕駛位上,說了個地址,司機點了點頭,發動引擎,彙入車流中。
喝了不少酒,感覺頭有點暈糊糊的,沈星語閉上眼神,突覺頭頂有淩厲勁風襲來,他本能的閃避,但反應有些遲鈍,隻覺腦門一震,狂湧而來的黑夜迅速把他淹沒。
月姬留在家中照顧嘉月,其實,嘉月的傷勢早已好得七七八八,隻是損耗的真元沒有完全恢複而已,根本無須人照顧,尋常的大漢,二三十個都不夠她扁。
月姬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突覺胸口傳來刺痛,令她臉色驟變,整個人象被毒蠍蜇了一般,騰的從床上彈起,旋風般衝下樓。
沈星語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已躺在肮髒的泥地上,腦袋很沉,有痛感傳來,手腳都被綁住了。
叉,被人從背後打悶棍,陰溝翻船了。
他打量所處的地方,好象是某座被廢棄的廠房,四周雜草叢生,應該是在城外了。
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陰他?
聽到腳步聲,他閉上眼睛裝死。
“東哥,這小子怎麼辦?”
“劃了他的臉,再把他廢了。”
“這麼狠?”
“廢話,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幹完活趕緊閃人。”
聽到腳步聲靠近,沈星語無奈的睜開眼睛,“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害我?”
東哥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頰,“小兄弟,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受人之托。”
“他是誰?”
“抱歉,行有行規,我不能說。”東哥冷聲道,手中持了一把彈簧刀,朝沈星語的臉頰劃去。
一陣刺骨的寒風驟然自外刮進來,一時間塵煙滾滾,遮天蔽日,同時伴著兩聲痛苦的慘嚎。
等到塵煙散盡,東哥和他的同夥卷縮在地上,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沈星語蹲在東哥身旁,笑眯眯道:“東哥,你沒想到風水轉得這麼快吧?”
東哥確實沒有想到這風水轉得這麼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呢,不過,看著沈星語手中的彈簧刀,眼睛裏不禁流露出恐懼。
沈星語笑道:“咱來玩個問答遊戲,答錯了,嗯,就一根手指頭吧。”
“啊……”
月姬抬腳踩在東哥的右手背上,痛得他慘嚎一聲,五根手指頭不禁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