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漢三,你這是身上又癢了吧?用不用我幫你撓撓?”
“滾蛋。”我把手機一掛就扔在一邊。
沒過一分鍾武智又打了過來。
“大煞筆,你要在給老子掛了,你看老子怎麼弄你。”
我沒辦法了,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使勁甩了甩頭:“麻痹的,你是我哥,說吧,去哪。”
“還能去哪,就算不喝酒,你也得給我出來,哎,漢三喝個酒就那麼要你命?”
不要命?要是他中午和我一樣喝了這麼多,我琢磨著他就不會這麼說了,況且和他一起喝還真要命。
我對著手機說:“喝酒是不要命,但是和你喝就要命。”
“我草你大爺,今天你還非得給老子出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在大橋下等著你。”說完武智就把電話掛了。
大橋是我們這裏的標誌性的建築,在我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翻修了很多次了,大橋下有一條走廊,過年的時候許多人都喜歡在橋下放煙火,特別是一對對的小情侶來著。
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兒,我脫了衣服到廁所洗了一個頭,也不管天氣冷不冷了,就這麼一衝,一下就把我衝懵了,麻痹的還真他嗎的冷,洗完了頭我穿上衣服就出的家門,爸媽還是沒回來。
我出去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打了張車,現在咱也算是有錢人了是不?一上車我發給了師傅一根煙:“師傅,大橋底下。”
師傅接過煙:“好勒,喲,小夥子一個個的,過個年都抽這麼高檔的啊。”
我笑了笑:“師傅,這大過年的還不休息呢?”
車子慢慢啟動,師傅笑了笑:“休息?休息這生活咋辦?我們可就指望每天多拉幾個客人了。”
我點點頭,一會兒就到了我的目的地,“師傅,麻煩了啊。”我遞給師傅二十塊錢就走。
“小夥子,給多了。”司機師傅在後麵叫道。
我愣了一下就笑了,現在這樣的司機可不多了,我記得上次我們去街邊吃燒烤,一下就喝多了,袁虎就不放心我,給我打了一輛車,我上車的時候袁虎就遞給司機二十,其實那裏到我家要不了這麼多的,到了我家,我下車,司機他嗎的一句話沒說,開著車就走了。
我朝師傅擺擺手:“師傅,不用了,這大過年的,你也這麼辛苦來著。”
不是我的心多好,隻是有些時候,能遇到這些老實的人也不多了。
師傅見我不要直接就打開車門走了過來,找給我十塊錢:“小夥子,你這煙我抽了就不錯了。”師傅朝我笑了笑就回到車裏,開著車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錢笑了笑。
“大煞筆!發什麼愣呢。”
聽著這聲大喊我轉過身,看著我麵前的兩個大煞筆,拿出煙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
“喲,黃鶴樓來著,漢三,這大過年的油水不少啊。”小馬把煙給點上。
我看著他:“你他嗎的少瞎比比,別在這裝逼。”
武智就在一邊樂:“走吧,我們去放煙火去,我和小馬買了幾百塊的。”武智上來就摟著了我,接著一退:“麻痹的,我就說這一提喝酒你就說不來的,這一身都是酒味兒啊,漢三,還站的穩不?”
“漢三,你啥意思啊?喝酒不叫哥幾個,找抽是吧?”小馬叼著煙。
我擺擺手:“不想喝你倆囉嗦,這是去我姐家喝的,把我喝的,剛才在家睡覺呢,被你倆這煞筆給叫出來了。”
“嘿,那漢三哥,咱還對不起你了是吧?”
“行了,別他嗎竟說廢話,去放煙火去。”小馬上前摟住我和武智就往下跑。
到了橋下的時候,曹平平和田小溪在那玩著小的煙火,我們一過去就開始放著煙花筒。
“嘭!嘭!”幾聲巨響許多人都圍著在那看,炫麗的煙花在天空綻放。
“漢三漢三!”小馬拍了拍我:“快看那。”
我和武智順著小馬指的地方看過去,我笑了笑:“這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