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吃疼痛呼。
“醒了沒?安生了沒?”韓世爵冷戾的眸光鎖在她明明潮紅,卻看起來慘白如紙的小臉上,嘴角邪肆一勾,發出陰冷警告:“以後再讓我看見你泡夜店,喝酒,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嗯……不喝了……”
脖子被扭轉著,後頸又被使力扼住著,身子又被桎梏著,宋暖雞啄米地微微點點了頭,很沒骨氣地嗚咽著聲音向男人卑微求饒,“以後再……再也不喝了……”
她求饒的顫聲還沒落,男人力度很大地突然張口堵住了她的小嘴。
清晨,明亮又帶著微涼氣息的陽光從窗簾地透了進來。
頭疼,欲裂——
這是宋暖有所意識醒來時的第一反應,剛動一下身子,卻發現渾身跟散了骨頭似的,哪裏都疼。
她一邊抬手扶著頭,一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然而,剛緩緩睜開眼睛,一陣酸脹發疼的眼睛還沒來適應明亮的光線,突然——
一道修長優雅的男人身影闖入了視線,猝不及防下,她整個人震呆住了。
他?他怎麼回來了?這個男人此時此刻不應該是在香港和那什麼“神秘女友”把臂的同遊,你儂我儂的嗎?
怎麼會……
“啪”的合上輕薄的筆記本,韓世爵抬手捏了捏略顯疲倦的眉心,低沉的聲音輕淡響起:“醒了?”
他的聲音很溫和,宋暖聽了,卻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氣,感覺脊背上忽然有著一股嗖嗖的涼。
此時的韓世爵正坐在房間裏的貴妃塌上,一身淺色的棉質家居服,長腿交疊,慵懶隨意,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穩和內斂,氣質一如既往的矜貴和卓絕。
見宋暖呆呆地看著他,也不出聲答話,韓世爵不由輕輕低笑了一聲,站起身走了過來,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俯身逼近她,危險地眯著一雙極深極黑的眸子:“怎麼,才一星期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還是……”
他停頓了一下,深眸一暗,“酒還沒醒嗎?”
他這一句“酒還醒”的問話,讓宋暖脹痛的腦袋轟隆一下,昨晚的畫麵一下子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湧現在她的腦海裏——
喝醉酒,罵他變態,說他討厭,還有他在車裏對她的一一羞辱和警告……
以及……
猛然想起某個片段,宋暖心尖一顫,一雙晶亮的貓眸猛地瞪大了起來,她昨晚最後還好像忍不住在男人的胸前嘔吐了起來……
“想起來了?”
韓世爵勾唇一笑,帶著令人生畏的寒意。
宋暖慌的一下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一會兒,她才心顫地囁嚅著嘴唇:“韓先生,昨晚……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什麼?”
“我昨晚喝醉了,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的,你不要當真了……”
“胡言亂語?”
“我看是酒後吐真言吧。”
“真不是這樣的,韓先生……我是喝多了,我真喝多了……”宋暖心肝顫顫地連聲解釋,卻感覺頭皮忽然一陣發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