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世爵剛起來,椅子上都留有他熱熱的溫度,宋暖坐下去,隻覺得坐如針氈。
由於牌技不精,又太過於緊張,腦袋也因為酒精的不斷上湧而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一坐下來,就連給人點炮了兩盤籌碼大得她都腿軟的牌。
“看來韓總今天是來送錢的。”贏了牌那人開心得直咧嘴笑。
送錢?
他送錢?
他送的可都是我的錢好吧!
顧墨感覺可憐又脆弱的小心髒被人給狠狠割了一個大口,很痛,很疼啊!
眼看宋暖又要放炮了,顧墨連忙上前去阻止,不過有人比他先一步上來阻止。
“不要打這個。”
隨著一道低沉慵懶的聲音,宋暖拿著牌想出的手被一直寬厚而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
牌桌上,驟然停頓了下來。
準確地說。
整個房間,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麵色不太自然地看了眼若無其事又慵懶地俯身在宋暖身後的韓世爵,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牌桌上的韓念臣。
此時的韓念臣的一張好看的俊臉,因為韓世爵突然對宋暖的親密握手,而驟然緊繃了起來,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韓世爵。
其中剛才贏了宋暖牌的年輕男子大著膽兒,主動打破氣氛的緊繃和尷尬,對韓世爵笑道:“韓總,你這樣可不行啊,你這等於看了兩家牌啊,對我們是不公平的。”
“是麼。”韓世爵嘴角一勾,站起身,從容地將自己剛才握住宋暖小手的手收回。
眾人見狀,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是喜歡看好戲,但韓世爵和韓念臣之間的好戲,他們可不敢看。
沒想——
“那我坐在她身後,應該就看不到你們的牌了吧。”韓世爵說著,搬來椅子,親密地坐到宋暖的身後。
那曖昧親昵的姿勢,讓人看起來,就好像宋暖坐在他的懷裏打牌一樣。
這下。
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口了。
顧墨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萬萬沒有想到韓世爵竟會當著韓念臣的麵,對宋暖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
這宋暖可是韓念臣今晚帶來的女伴啊!
不對。
準確地說。
人家可是一對愛戀極深的小情侶啊,瞧瞧剛才韓念臣對宋暖那緊張勁,簡直就是對待自己心尖上的寶,他韓世爵竟……
他這不是明擺著看上韓念臣的女朋友嗎!
那可是他侄子的女朋友啊,他再餓,也要稍微顧及一下他侄子的臉麵,看上,私底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當著眾人的麵啊,他這不是踐踏韓念臣的尊嚴嗎……
再說了,你韓世爵不是有一個疼到心肝裏小寶貝兒嗎,怎麼……
電光火石間,顧墨腦袋一閃,眼睛用力地眨了一下,終於是仔細地看清楚了宋暖那張漂亮的小臉了。
顧墨連在心裏喊了五個“臥槽”,怪不得從宋暖一進來,他就覺得眼熟,原來這宋暖根本就是韓世爵那疼到心肝裏去的小寶貝兒!
可是。
她怎麼會作為韓念臣的女伴一起出席派對的?
怪不得了。
怪不得韓世爵從一進來就氣場怪怪,原來是自己家的小寶貝兒背著他,去和他那個又英俊又年輕的侄子一起卿卿我我了。
想起剛才韓念臣那樣緊張心疼地為宋暖擦拭腳,又看看宋暖現在身上所披著的是韓念臣的西裝外套,再想想剛才韓世爵為什麼一直點炮給韓念臣……
臥槽!
顧墨的心裏就是一陣劇烈的激動,有好戲看了
真有好戲看了!
於是。
在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是唯恐天不亂地叫嚷了起來,“看不到,當然看不到了!”
看著眾人還愣愣的樣子,他推了一下旁邊的人,催道:“到了,你還愣著幹什麼,取牌啊。”
那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十分從容自若地坐在宋暖身後的韓世爵,又看了一眼嘴唇已緊抿成一條直線的韓念臣,吞了一口口水,豁出去,取牌,打牌。
既然韓世爵都不介意上演和自己侄子爭女人的好戲給他們看,那他們看看也無妨。
“這個牌可以放在這裏。”
“你不能隻看著自己手裏的這十三張牌,也多觀察留意留意別人出了什麼牌。”
“嗯,對的,就這麼打。”
於是。
當著韓念臣的麵。
韓世爵雙手從後麵擁抱著宋暖,手把手地教著宋暖如何看牌,出牌,薄唇也如同親密戀人一般,俯在宋暖的耳邊,吐著令人心顫的溫熱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