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了,也委屈極了。
宋暖也就生氣又帶有賭氣成分地回敬了男人一句:“是,對不起,我比喻錯了,如果真要形容爭風吃醋這四個字的話,我覺得能用在我身上的人也隻有你和念臣了。”
“你說什麼?”
本是閉著眼睛的韓世爵猛地一下子了睜開眼睛,盯著她的眼神染上一抹深邃的危險,低沉的聲線也是一字一警告。
要知道。
韓念臣這三個字,可是他韓世爵的逆鱗。
尤其是——
宋暖還這般親昵地稱呼韓念臣為“念臣”!
叫得可真順口!
還大晚上的在他的麵前提起韓念臣,根本就是存心想要讓他失眠!
對韓世爵這帶著危險的低喝,如果是以前,宋暖也許會忌憚幾分,但現在,她可一點都不想去忌憚,一是她被惹得不開心了,二是,她現在可是懷有寶寶的孕婦,她就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還能懲罰她不成!
“我說,剛才是我形容錯了,你和念臣才是為我爭風吃醋的男人。”宋暖才不怕韓世爵呢。
“宋暖,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韓世爵俊容陰沉的當即冷笑,“就你這種傻傻笨笨的樣子,還想著別人為你爭風吃醋?”
低沉的話語裏,韓世爵是充滿了對她的“譏笑”,譏笑她自己太過自戀,那意思聽起來就是,你這麼傻,憑什麼自信有他這樣優秀又英俊的男人,以及韓念臣一起為她爭風吃醋!
盡管她說的都是事實,但韓世爵就是不願意承認。
說他吃醋,他直覺傷了自己的男人自尊,說他和韓念臣一起爭風吃醋,簡直就是拉低又貶低他的男人自尊,反正,眼前這個女人是故意想要氣死他,就對了!
“難道不是嗎?”宋暖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韓世爵,你敢說你沒有和念臣一起為我爭風吃醋!”
最後一句話。
宋暖說的可不是什麼疑問句,也不是什麼反問句,而是肯定句!
反正意思就是對韓世爵說: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實!
韓世爵氣得咬牙,直接下達最後命令,“宋暖,你再在我的麵前提起他試試看!”
這女人!
提韓念臣還真是提上癮了,一口一個“念臣”,卻直呼他“韓世爵”全名!
簡直就是皮癢,欠收拾!
然而。
宋暖就是吃定他現在不可能,也不敢去收拾他,直言道:“我為什麼不提,念臣,念臣,我覺得這名字好聽得不得了,要不,咱們咱們的這個寶寶出生後,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叫‘臣之’,如果是男孩的話,就是寶蓋頭的那個宸,如果是女孩的話,就晨光那個晨,怎麼樣?”
說完自己的提議,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被她給氣得炸天,但她卻故意裝作一副邀功的樣子,洋洋得意地看著他,沒錯,她就是要氣死他!
誰叫他說她一孕傻十年!
這根本就是對她智商的侮辱!
所以!
氣死他!
果然。
韓世爵一整張俊臉瞬間氣得黑沉黑沉的,就像是被狂風暴雨給籠罩住一般,馬上就要爆發巨大的災難!
不過。
氣極了,他反倒冷冷地笑了起來,“臣之?嗬,要不,你幹脆讓我們的寶寶也隨他姓好了!”
隻要宋暖還敢點頭說好,他絕對收拾她,絕不會手軟!
但他卻忘了。
韓念臣和他一樣,也姓“韓”。
所以。
宋暖也就有恃無恐地直截了當地一口答應:“好啊,也可以啊。”
是啊。
也可以啊。
反正韓念臣和韓世爵一樣,都姓“韓”,讓她和韓世爵的孩子隨韓念臣姓,聽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被她氣得昏頭了,連自己姓“韓”和韓念臣的“韓”是有著完全不一樣的字體,當她也知道,同樣是姓“韓”,隨誰姓,很重要,尤其是在韓世爵的眼裏,韓念臣根本就是一個提都不能提的“名字”!
所以。
宋暖也深深知道,她輕描淡寫的應答韓世爵的這一句話,根本就是挑釁韓世爵的男人尊嚴,也很不應該,但沒辦法,她是女人,她記仇!
“宋——暖——”
韓世爵氣得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從牙縫裏咬出宋暖的名字,眼看就要火山爆發了,宋暖卻輕飄飄地給他扔來一句:“我肚子裏可是有寶寶的。”
所以。
不管她現在怎麼氣他,他有多麼的氣她,都不能夠“動手”來收拾她。
因為。
此時此刻的她可是很矜貴的。
除非他不想要她肚子裏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