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從身上吹過,林宇的衣服在空中獵獵做響,頭發在風中飛舞著,發稍飄到臉上時,把臉抽的生疼。
第一次淩空而行,興奮,害怕,好奇,種種滋問在林宇的心中泛起,身在飛劍之上的林宇緊緊的抓著陳半仙的衣服,他很擔心自己抓的不牢會掉下去,要知道這是在高空中,要是掉下去,絕無生還的道理。
林宇一麵擔心著,一麵卻努力的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空中不時飛過的小鳥,甚至在小鳥飛過身邊時,有種想伸出手把身邊小鳥捉住的衝動。
林宇也說不清陳半仙帶著他到底飛了多遠,就在他感覺渾身麻木時,陳半仙說了一聲到了,便向下飛去。
直到雙腳落到實地時,林宇心裏才終於安寧了下來,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
林宇抬頭望去,隻見所在之地樹木林立,花草搖曳,顧盼生姿,到處一片鬱鬱蔥蔥。
不遠處一座漢白玉牌樓高高聳立,上麵龍飛鳳舞的刻著三個大字:烈陽門。林宇抬頭仔細看去,隻覺的那三個字中有一股讓他心驚膽戰的氣息撲麵而來,頓時腦中一片空白,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敢再看那三個字。
陳半仙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宇,開口道:“烈陽門,相傳是當年烈陽真人所創,烈陽門的烈陽劍決在修真界也是數一數二的絕學。而這牌樓上的三個字,據說是烈陽真人當年親手所刻,所幸這幾個字中隻有威壓,而無殺氣,否則,你就是有十條命,在這瞬間都沒了。”陳半仙說完後,招呼林宇一聲,抬腳向著白玉牌樓走去。
林宇跟在陳半仙身後,走到白玉牌樓前陳半仙停了下來,隻見他手一晃,掏出一張紙來,那張紙二指來寬,一巴掌長,上麵用紅筆畫著彎彎曲曲的符號。
陳半仙對著那張紙說道:“陳某前來拜訪,還望馮兄出來一見。”說完手一揮,那符紙青光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林宇一臉好奇的向陳半仙問道:“仙師,那是什麼?難道那張紙就可以找到你要找到人麼?”
陳半仙向好奇寶寶一樣的林宇解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紙,而是我們修道之人用來傳口訊的,叫做傳音符。你也別叫我仙師了,叫我陳前輩就可。”
過了盞茶時間,白玉牌樓後一道光芒閃過,一名三十多歲之人出現在兩人麵前。
此人身穿儒衫,麵白無須,兩道劍眉下的眼光好像能看透人的心事,頭發隨意的紮在腦後。
那人看到陳半仙就拱了拱手,哈哈一笑道:“陳兄大駕光臨,馮某有失遠迎。”然後又看了看林宇,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轉頭說道:“恭喜陳兄覓得賢徒。”
陳半仙搖了搖頭說道:“此子並非我陳某弟子,隻是有緣相遇。”
姓馮那男子說道:“我觀此子資質雖非上佳,也是為中上之資,陳兄為何……?”說著兩眼看著陳半仙。
陳半仙故意用酸溜溜口氣,苦著臉說道:“我姓陳的也想收個徒弟呀,可我這人平生懶散慣了,就是收個弟子也是誤人子弟。所以隻得忍疼割愛,將這得之不易的弟子送於他人。”
馮姓男子一臉八卦的問道:“不知是哪位道友能得陳兄如此抬愛?”
陳半仙哈哈笑著說道:“那人遠在天涯,近在眼前。”
馮姓男子先是一愣,接著鄭重向陳半仙一揖,口中道:“馮某何德何能?能得陳兄如此看重,但有差遣,隻管開口。”
陳半仙扶了馮姓男子一把,開口道:“馮兄不必如此,你我而人相交已久,何況,馮兄多次救陳某與危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