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以來,馮雲一直都無法安下心來修練,生怕林宇有什麼閃失。
以前在山上時,每天看到林宇在身邊,這幾日回到山上後,每日看到旁邊林宇所居住的山洞空蕩蕩的,以致於他的心裏也有些空落落的,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也說不清,為何接師父回山之後,與前些年相比,整個人心性大變,讓他產生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自己這個師父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就在馮雲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把他從思索中拉了回來,馮雲抬頭向著洞府門口看去。
隻看呂玲走了進來,在馮雲看向呂玲的時候,呂玲也正抬頭看著馮雲。
呂玲雖然還是一如平時那樣的冷著臉,但馮雲卻從呂玲的眼底看到一絲擔憂,雖然不知呂玲這絲擔憂從何而來,但心中卻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呂玲走到馮雲的麵前停了下來,隻是看著馮雲,卻遲遲沒有開口。
馮雲看到呂玲這個樣子,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對呂玲說道:“師姐可有什麼話要說嗎?”
呂玲眼睛直視著馮雲,緩緩開口道:“馮師弟,林宇回來了!”
馮雲聽到呂玲說林宇回來了,但眼底的擔心卻絲毫未減,不由的開口說道:“林宇回來了?我怎麼沒看到?莫非林宇出了什麼事情嗎?”
呂玲沒有開口,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呂玲點頭,馮雲馬上焦急的問道:“林宇現在在什麼地方?是死是活。”
呂玲轉過了頭,向馮雲說道:“林宇現在雖說還活著,但好似中了某種咒術,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呂玲還未說完,馮雲便急急開口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望師姐快帶我去見他!”馮雲說到這裏時,眼中已顯出了焦急之色。
呂玲歎了一口氣,說道:“林宇現在在我那裏。”
呂玲的話還未說完,馮雲的身影便已如同離弦之箭般,一晃之下便向著山洞外麵急速而去。
看著馮雲的身影向外急速而去,呂玲不禁歎了一口氣,不要說自已,就是放眼整個烈陽門,帶弟子能比的上馮雲的也沒有幾個人,就是說馮雲待林宇如同親子也不為過。
馮雲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呂玲所在的小山,推開呂玲所居住地方的大門,急步向著後麵而去,走進後麵,馮雲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塌上的林宇。
柳如月此時正陪在林宇的身邊,聽到門響後轉過頭來,看到馮雲走了進來,柳如月站起身,向著馮雲行了一禮,問了聲“師叔好!”之後便退了出去,臨出門時,又扭頭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林宇,輕輕帶上了門。
馮雲來到林宇所躺的床塌前,慢慢的坐了下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林宇的麵龐,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林宇的臉,嘴裏低聲的叫著“林宇,師父來了!”
不知何時,呂玲和柳如月兩師徒走了進來,二人靜靜的站在馮雲的身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前麵的馮雲和林宇兩人。
馮雲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一遍一遍回蕩,如泣如訴,又如杜鵑泣血,聲音中飽含血淚。
神情中飽含著濃濃的師徒深情,又像慈祥的父親在召喚離家後久久未歸的遊子;似是無法割舍這份來之不易的師徒情緣,又似是含著父親對兒子歸家的期盼。
站在二人身後的呂玲眼中閃過點點朦朧,將頭扭到了一邊。
柳如月一隻手輕輕捂著嘴巴,眼淚由眼眶中不斷垂落,順著臉頰、順著手一滴一滴滴下,掉在地上後,摔的粉碎。
時間在馮雲的低聲呼喚中不知不覺的溜走,當呂玲的手再次搭上馮雲的肩頭,馮雲這才回過頭,向低聲對呂玲問道:“師姐,現在什麼時候了?”
呂玲淡淡的說道:“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了。”
呂玲說完後,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房間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過了一陣呂玲輕輕開口說道:“我今天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他說讓我把林宇帶過去。”
馮雲沒有說話,隻是將林宇抱了起來,站起身來,向著外麵走去。
呂玲見馮雲帶著林宇要走,說道:“師父那裏,我帶林宇過去就行了......”
呂玲的話還未說完,馮雲便開口說道:“我馮雲的弟子,自己會治好的,還麻煩師姐轉告師父他老人家一聲。”
呂玲看著馮雲向外走去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開口對馮雲說道:“師弟,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相信林宇福大命大,會找到救治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