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流的聲音在林宇腦中悠悠的響起:“林小子,我不知道那小山下麵到底有什麼,但你要知道,修真修真,修的就是個緣字,一切皆緣法,是你是始終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來不是福,反而是禍!”
“這裏是野外還是門派?”江東流的聲音轉的嚴肅起來。
林宇回答道:“這裏是門派外的一片荒地......”
“那就是說,這裏還是你所在門派內了。”江東流將林宇的話打斷。
林宇答了一聲“嗯”然後又接著說道:“可是這裏幾乎沒有什麼人來的!”
江東流接著開口道:“你可知你在這小山腳下為何會暈倒?那也是別人布下的陣法,山下的陣法你都險些沒過去,而山上的陣法顯然還沒有人破去,也就是說,在山下布陣法的人也無法闖過山上的五行陣,你有自信闖的過去嗎?”
“你再想想,既是在門派內,為何直到現在才有你一個人尋來?”
林宇其實早就在心中想著這些事情有,隻是他對於小山內墓室中的玉簡才過於執著,按理說林宇的性格極其淡然,並不會對某些事情太過於執著,但這次對於那枚玉簡竟然會產生如此大的占有欲,就連他都感覺奇怪。
聽完江東流的話後,林宇思考了一陣,將所有分析了一遍,江東流的話不無道理。
雖說他已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清楚自己的實力,想要闖入墓室中無異於癡人說夢,但小山下墓室中的玉簡總讓他割舍不下。
林宇看著小亭子的方向走了一陣神,這才開口向江東流說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江東流聽完林宇的話後,沉默了下去,過了一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器物的等級高了之後,自然會自行吸收天地精化,自我化出器魂,有了器魂的器物有了靈性便會擇主。”
“有器魂的神......法寶,當年我身體完好時也擁有幾件。”江東流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深的緬懷,似乎,他也隨著聲音一起回到了過去的歲月。
聽著江東流的話語,林宇似乎看到一位白發蒼蒼,仙風道骨修真之人在廣袤的天地間縱橫馳騁,笑傲與天地之間。
就在林宇胡思亂想的時候,江東流的聲音再次傳來:“行了,林小子,破不開陣法,根本進不去那入口,留在這裏也毫無意義,回去吧。”
林宇站了起來,卻並沒有往回趕去,而是站在原地不住的向五行陣中央的亭子在張望。
江東流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了?林小子,還不想回去不成?真搞不懂這裏到底會什麼好東西,有這麼大的魔力吸引著你?像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不要說我老人家,當年我的下人看都不會看一眼,哼。”
江東流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林宇則呆呆的站在那裏想著心思,至於江東流說的什麼,他並沒有留意,直到江東流說累了之後,林宇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既不開口說話,腳下也不見挪動半分。
江東流歎了口氣,低聲喃喃起來,林宇的腦中便響起一陣,如偈如咒的聲音“一心生魔,一念入仙,魔由心生,仙由念起,仙魔在於心,而非在於道,仙可入魔,魔亦可化仙,仙魔一念間……”
林宇聽到江東流的念出東西後,林宇的雙目中這才慢慢恢複了清明,他抺了抺額頭沁出的汗水,毫不猶豫的轉身舉步向著小山下麵走去。
邊向山下走去,林宇邊低聲和江東流交談著。
轉眼間,林宇已來到了小山下,想到小山下還有一個差點將自己壓成肉餅的陣法時,林宇直恨的牙癢癢,將布陣之人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翻來覆去的罵了不下十遍。
罵歸罵,要想回去,這陣法卻是必經之路,無論如何,還是先要穿過這一片陣法再說,來的時候能平平安安的過來,回去的時候也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做了決定以後,林宇舉步向著前麵邁去。
來的時候,壓力是由小到大,出去的時候恰好相反,壓力是由大到小,林宇一踏上那片陣法
時,隻感覺一座大山轟隆一聲落到了他身上,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腿上的血管也一條條的爆裂了開來,隻看他的雙腿不停向外滲著血水。
林宇就像一條上了岸的魚一般,張大著嘴巴,極力的呼吸著空氣。
林宇頭疼欲烈,腦中如同一團漿糊一般,亂成一團,什麼也考慮不清楚,什麼也不想考慮,他隻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身體裏的力氣似乎全部給抽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