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東流將清神咒傳授給林宇的當天晚上,林宇修練了幾遍就睡了個好覺,雖說睡夢中那小山下的玉簡還不時的縈繞在他夢裏,但林宇已經極為滿足。
比起不能入睡時,晚上做做夢,對於無論誰來說已是天壤之別,這兩種待遇之間不可同日而語。
林宇這一覺睡的極為酣暢淋漓,直到柳如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將他從睡夢中叫醒。
當然了,自前一天林宇將柳如月惹生氣之後,柳如月這次叫林宇的方式就有些另類了,首吃人的眼神看著林宇,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林宇”二字,其次就是叫醒的方式,以前是在他耳邊輕言微語,現在呢,直接是拉著耳朵。
被月如月有粗暴方式的從睡夢中驚擾的林宇極度不爽,任誰給別人從熟睡中弄醒,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林宇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隻看他緊皺著眉頭,睜大一雙睡意朦朧的雙眼,如同一頭處在爆發邊緣的野豬一樣,向著周圍看了看,當目光落到柳如月那雙目含著挑釁意味的眼睛時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陣,柳如月轉過頭去,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林宇一眼,嘟了嘟嘴,罵了一聲:“懶豬,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睡的像死豬一樣,還不趕快起來?”說完之後,直直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陷入沉寂中。
過了許久之後,林宇還在床上一動不動,柳如月忍不住轉過頭來,眼中帶著譏諷的神色,開口說道:“林宇你個豬還不起來?莫非還在等本姑娘為你更衣不成?”說完後,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
林宇聽到柳如月的話,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是看了柳如月兩眼,嘴巴張了張,輕輕的說了句:“師姐,那個......”
“不就是起個床嗎?多大的事情呀,還這個那個的?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一樣,還不趕快起來?哼!”柳如月打斷林宇的話,說完後仍不忘冷哼一聲。
林宇翻了一眼,開口說道:“起床是不難,可是你在這裏就有些難了。”
柳如月聽到林宇的話,柳眉倒豎,咬著牙說道:“好你個林宇,你這裏是不是我還不能來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在這裏礙著你什麼事了?今天你若說不出個道理來,你就給我小心點,本姑娘收拾你還是小菜一碟。”
林宇聽到柳如月這不講道理的話,眼睛一翻,有些惱怒的說道:“你講點道理行不行,你在這裏我怎麼穿衣服?”
柳如月聽到林宇這句話,愣了一愣,臉上飛起兩片紅霞,輕輕跺了跺腳,低低啐了一口,罵了一句:“不要臉。”
林宇聽到柳如月的話,不禁心裏一陣無奈,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明明是柳如月自己站在這裏,反而罵自己不要臉,這是什麼道理?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林宇往身上套著衣服,想到這些時,不由的搖頭苦笑了兩聲。
柳如月此時站在林宇的山洞門口,一邊嘴裏不停的罵著:“死豬頭,不要臉!”一邊將地上的一塊小石頭踢來踢去,在她眼裏,完全將腳下的小石塊當作林宇。
將那枚小石塊“蹂躪”了一陣之後,不知道是罵累了還是踢小石塊踢累了,柳如月停了下來,側耳向著林宇的山洞內聽了聽,聽到裏麵林宇洗洗漱的聲音,忍不住又罵了句:“死豬頭,不要臉!”
罵完後,柳如月又側著腦袋想了想,罵林宇是豬頭,那是林宇直到日上三竿了還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罵林宇不要臉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不管了,反正本姑娘說他不要臉他就是不要臉,哼哼!
想到這裏柳如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柳如月臉上掛著笑意又向著裏麵看了一眼。
林宇洗漱完之後,生怕讓柳如月柳大小姐等的時間長了又發脾氣,急急邁步向著山洞外麵走去,當他走到洞府門口時,眼前突然一亮,隻看柳大小姐滿臉如同花朵綻放的笑意,正向他迎來。
林宇看到陽光下柳如月的笑臉,隻覺的一陣春風撲麵,忍不住心頭一跳,看的有些呆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宇也向柳如月回應的咧嘴一笑,雖說掛上笑容時身上的傷口抽的疼,但林宇還是盡量使自己的表情自然一點,但擺出的仍是一副牙疼的表情。
話說柳如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後,剛剛轉過頭去,迎麵看到林宇癡癡呆呆看著自己,咧開一張嘴,擺出一副和哭差不多的表情時,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