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宇並不是倒頭呼呼大睡,而是練習飛劍練了一晚上,馮雲的臉上掛著笑意,向著自己的洞府內慢慢踱去。
不知不覺中,太陽已從東方升起,如同利箭一般的陽光穿透雲層,為大地鍍一層金裝。
一抺朝陽斜照進了洞府中,在洞口斜斜的鋪下一條淡金色的光帶,使洞府中看上去也充滿著一種不真實的金色。
林宇放下了手中的手中的飛劍,抺了抺額頭的汗水,走出了洞府外,向前山穀中那條瀑布走去。
今天無論如何說都是整個門派十年一度的大日子,所有人都是衣著光鮮的去參加門派大試,他做為馮雲的弟子,這一出現在門派所有人麵前,代表的可不是他個人,雖然不敢說代表藏不峰,但最起碼所有人看到他時必然提起馮雲。
對於林宇過段時間出現一身乞丐裝,藏劍峰的弟子雖說已習以為常,但並不代表他的那種造型別的支脈弟子也可以接受。
林宇光著身體坐在瀑布下方,灌注而下的水流衝擊在他的頭上、身上,濺射而出的水珠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在陽光下閃爍著如同琉璃一般的七彩光芒,之後,又在了瀑布邊緣的石頭上撞的粉碎。
林宇閉起雙眼,舒服的搓洗著身上的灰塵與疲憊,一夜未合眼的勞累似乎在他雙手的搓洗之下也淡了許多。
在馮雲的洞府門前,馮雲正和陳半仙陳憶站在那裏,一邊微笑著看向瀑布下的林宇,一邊指指點點的低聲說著什麼。
林宇將全身上下搓洗了一陣之後,站起身來,剛才走出瀑布下的水潭時,看到了馮雲和陳半仙,在林宇看向兩人時,兩人的眼光也正恰好向林宇看去。
林宇此時愣愣的站在那裏,直到幾個呼吸後,他才反應過來,隻感覺下身被風吹的一陣陣涼簌簌,臉皮發紅發燙。
完了,近二十年的清白之身今日被兩個大男人看了個精光,這讓人情何以堪,以後還怎麼見人?無恥,太無恥了,你說兩個年紀都那麼大的大男人了,沒事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專門為了看自己洗澡跑來不成?一對老不正經
林宇在心裏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又迅速的回到了水潭裏,水潭中的林宇臉色不停的變幻著。
站在洞府門口的馮雲和陳半仙二人看到林宇的窘迫樣子,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二人的笑聲,林宇的臉色不由的變的更加難看,整張臉最後定格在如同豬肝一樣的顏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他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在嘴裏不停的低聲喃喃著什麼。
陳半仙看到林宇的窘相,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高聲向林宇說道:“小子,是不是現在修為高了,見到我這個當年的有緣人也不來拜見了?哈哈哈哈哈......”
聽到陳半仙的話,林宇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嘴裏嘟嚷著:“我在洗澡的時候,你跑來偷看,我還要光著身體去拜見你?我說咱能不能靠譜點?”
林宇的話也不知道馮雲和陳半仙聽沒聽到,陳半仙滿是笑意的眼睛看向要宇,向林宇眨了幾眨,笑聲比剛才變的更大。
在陳半仙的大笑聲中,兩人向著馮雲的洞府內走去,馮雲走到洞府門口時,扭過頭來向林宇開口道:“林宇,快些收拾好了,今天是大試的日子,等下為師便帶你去比試場地。”
直到馮雲和陳半仙完全進入馮雲的洞府後,林宇這才從水潭中跳了出來,如同做賊似的,低著頭,匆匆向著自己的洞府內跑去。
等林宇收拾好後走出洞府時,馮雲與陳半仙已在洞府外等著他,馮雲向林宇招呼一聲,“嗆啷”一聲放出飛劍,林宇隨著馮雲踩上飛劍後,三人便向著玉圭峰而去。
轉眼間,三人已到了玉圭峰的廣場之上,廣場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極為熱鬧,幾乎所有支脈的弟子全都聚集在玉土圭峰上。
無論是第一次來參加門派大試還是曾參加過門派大試的弟子都是一臉的興奮,更有三三兩兩的弟子圍在一起,談論著門派中的那些實力派人物。
馮雲收起飛劍,並未停留,帶著陳憶和林宇徑直向著廣場後麵走去。
林宇從未見到過五脈弟子齊聚的場麵,隨著馮雲向前走去時,不免向聚集在廣場上的弟子多看了幾眼。
這一眼望去,在人群中看到瑤竹峰的李木,李木背對著林宇,正在和幾名弟子手舞足蹈的講著什麼,當林宇的目光望去時,他似乎感受到了林宇的目光,轉過身來,和林宇對視了一眼,嘴角微微動了動,眼光似閃過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