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了一天的林宇和黑牛回到屋子後,洗漱了一番便盤膝坐在床上吐納修練起來,就在林宇入靜後沒有多久,窗戶外突然傳來一陣極為響亮“吧唧、吧唧”啃食東西的聲音,這陣聲音在這安靜的黑夜裏聽來極為明顯。
聽到這極大的啃食聲,林宇不由的緊緊皺起了眉頭,這誰呀?大半夜的吃東西吃就吃吧還在
他的窗戶外麵吃,在窗戶外就在窗戶外,還發出這麼響亮的聲音,這也太不講究了!大半夜的發出這樣的聲音,不是擾人清夢就是擾人清修。
聽著那聲音,林宇心髒跳動的韻律也隨著那咀嚼的“吧唧”聲跳動了起來,心律一亂,林宇便無法再安靜下去,他氣哼哼的推開窗戶向外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隻見一蓬頭垢麵之人,坐在林宇窗前不遠處的一棵樹枝上,手裏提著一隻雞腿正在那裏大嚼特嚼,那一張隻怕有半年沒有洗過一次,林宇睜大了眼睛卻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唯一的印像就是那人的一雙眼睛極為明亮,比之天上的星光,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人看到林宇向他看去,將手裏的雞腿從嘴裏拿出來,呲著一口白的晃人眼的牙齒對林宇笑了笑,沙啞著嗓子問道:“這位道友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莫非肚中饑餓,知道在下在外麵吃東西,是不是想要來上一口?”
聽到蓬頭垢麵之人的話後,林宇差點沒跳起腳罵人,這哪跟哪呀,是你半夜三更的擾人清修好不好,怎麼又成了我看中你的雞腿了?再說了,你在窗外那麼大聲音的吃東西,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到。
等等,這麼吵的聲音,黑牛呢?難道他沒有聽到嗎?林宇不由的回頭向另一張床上的黑牛看去,隻見黑牛此時正鼾聲如雷的睡的極為香甜。
不對,黑牛平日睡覺時時那麼大的鼾聲也沒能將他從入靜中驚醒,為何眼前之人一陣吃雞腿的“吧唧”聲便能讓他的心律跟著一起波動,對方一定是修真之人,而且,修為絕不會低,不知對方前來是為友呢還是為敵。
想到這裏,林宇不由的向腰間的儲物袋的摸去,手摸到儲物袋上時,他才想起,他現在除了白雲所送的那套陣旗外,就隻有一把斷劍了,若是對方修為過高,他就是有法寶又能如何?難道還和對方放對不成?
會在樹上那乞丐看著林宇變幻不定的臉色也不吭聲,對於林宇剛才將手放上儲物袋的動作也假裝沒有看見,直到林宇的臉色平靜下來,他才開口問道:“這位道友麵生的緊,似乎從來沒見到過,莫非,不是這雙明光島上的修士?”
乞丐的話聲落下後,不待林宇開口,又自言自語的道:“看這樣子也不像其它島上哪位老怪的弟子,那些老怪哪個不護短,若是眼前這小子是哪個老怪的地方,老怪不把他武裝到牙齒哪裏會放心讓他出來?”
“看來也是和我窮要飯的是一樣窮的貨色,在儲物袋裏摸了半個連個屁也沒摸出來,而且修為也不高,隻有超凡後期上階。”那自稱窮要飯的人一邊搖頭晃腦的說著,一邊用那雙小眼睛在林宇的身上掃視著。
林宇在窮老飯的目光下感覺極不自然,窮要飯的看到林宇的樣子,咳了一聲說道:“又不是大姑娘,被我看看也不會少幾兩肉,有什麼好害臊的?”
林宇聽到窮老飯的由開始到現在,並不什麼惡意,心裏稍感平靜,開口道:“晚輩有些事情相問,不知窮......前輩可否告知晚輩?”
“什麼窮前輩,老子我不姓窮,說起來也算是這明光島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老子我便是明光島上大大有名的窮修寧無衣!”寧無衣說到裏時,由樹枝上站了起來,一改那副萎縮的樣子,挺起了胸膛,甩了甩頭上如同稻草一樣的頭發,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
就在寧無衣氣勢轉變的那一刻,他的樣子在林宇眼中立馬高大了起來,讓林宇感覺是那種高山仰至的存在,在那一刻,林宇隻覺的寧無衣的修為雖說比不上李傲,但比起馮雲來,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宇定了定神,再向寧無衣仔細看去時,對麵那寧無衣哪裏還有半點高人的形像,此時正坐在樹枝上,左手摳著腳丫,右手握著剛才沒吃完的雞腿,咬一口雞腿,抬起左手在鼻前聞一聞,一臉陶醉的樣子。
林宇看著眼前極盡萎縮之能事的寧無衣,胃中一陣翻滾,這就是高人?難不成這明光島上的高人都是這副德性?也不知這明光島在什麼位置,不知是水土養出來的這種修士還是練的功法將人的腦袋練的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