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聽到錦衣男子的話後,眼角微微動了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看來,今日若是不將眼前這錦衣男子打疼了的話,以後還指不定有什麼阿貓阿狗騎到脖子上拉屎撒尿。
就在林宇與錦衣男子大眼瞪小眼時,離城門不遠的一座酒樓上,一身髒兮兮的寧無衣此時與那位教書先生坐在酒樓中,兩人的桌前擺著滿滿一桌的酒菜。
教書先生右手輕搖著折扇,左手握著酒杯,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狼吞虎咽的寧無衣一眼,不滿的開口說道:“我說要飯的,你能不能文雅一點?吃東西就吃東西,不要搞的像幾百年沒吃過一樣。”
寧無衣眼皮抬了抬,手上的雞腿還是繼續向嘴裏塞去,塞滿食物的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喃道:“你是堂堂的城主,每天大魚大肉的都吃膩了,哪裏像我們這些要飯的,別人給根肉骨頭那都是歡天喜地的大事。”
說完後,又繼續將桌上的食物向嘴裏塞去。
教書先生看了看寧無衣的吃相,將酒杯放下,搖著折扇站起身來,開口道:“想我一介讀書之人,怎麼會與你這種粗鄙之人同桌共食,唉,墮落呀墮落,有失斯文!”說話間向著灑樓中麵對城門的那麵窗前走去。
教書先生的話音落下,寧無衣將啃完的雞腿骨往桌上一扔,又抱起酒壇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將酒壇扔到桌子上後,伸出黑乎乎的袖子抺了抺嘴。
伸出右手,用右手小拇指上黑的發亮的指甲將牙縫裏的肉絲摳了出來,看了看,又用指甲把肉絲挑回了嘴裏,這才開口道:“斯文?你個白字先生也知道斯文?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說你做城主這幾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被稱作白字先生的教書先生開口說道:“我說要飯的,你吃相難看也就罷了,說話能不能說準確一點?我叫白枝,不是白字,再說我做城主這幾年......咦!”白枝為經意的向窗外瞄了一眼,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意的事情一樣。
聽到白枝這聲“咦”寧無衣站起身來,向著窗口走去,兩人雖說一見麵就鬥嘴鬥個不停,但兩人認識已久,相交甚篤,別的不說,就憑前些年,白枝爭奪城主之位時,寧無衣拚著身受重傷也代白枝接下前任城主請來的一位高手便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匪淺。
這麼多年來,兩人對於對方的性格都是極為了解,聽到白枝的這聲“咦”,寧無衣不終有它,清楚白枝輕易不會發出這種驚訝的聲音,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寧無衣走到窗前,向城門口看去,當看到林宇時,他的嘴角掛著輕笑,也輕“咦”了一聲,然後說道:“原來是他。”
白枝看了寧無衣一眼,疑惑的問道:“他?你認識那鄉下來的少年?”
寧無衣點了點頭,揶揄地開口道:“有過一麵之緣,怎麼?白大城主難不成收徒弟的癮又犯了?莫非又看上了眼前的少年,要不要我替城主大人引見引見?”
白枝翻了翻白眼,苦笑著開口道:“我收弟子?我這個弟子已級夠讓我頭大的了,要是再收個我也還不要瘋了才怪。”
接著白枝話頭一轉,說道:“反倒是你這個要飯的,我看這少年不比我那些個不成器的弟子資質差,既然認識,那還不如將這少年收做你的弟子吧。”
寧無衣沒有接白枝的話,卻將手指向外一指,開口道:“白字先生呀,我怎麼感覺你這徒弟果然如你所說一樣,不成器呀,我看你這弟子也隻是個色厲內苒之輩,若是這二人真要鬥起來,你這徒弟還不一定鬥的過這少年。”
聽到寧無衣如此評價自己的弟子,白枝顯然有些不悅,開口道:“既然你要飯的這樣說,那我二人打個賭如何?”
寧無衣道:“我要飯的窮的丁當響,你作為城主,富甲一方,難道是想把我窮要飯的骨頭拆下來去敲鼓不成?”
白枝聽到寧無衣打趣的話,搖了搖頭,開口道:“本城主還不至於窮凶極惡到拆人骨頭,這樣吧,那物品就在這幾天便會出世,在出世之時,你隻須替我擋一擋那女和尚和假道士任何中的一位既可。”
寧無衣苦笑著搖了搖頭,指著白枝的鼻子尖說道:“你真是打的好主意,那你猜猜看,我會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把自己綁在你這架戰車上麵,去和兩個不明來曆的人做對呢?”
白枝極為自信的搖了搖晃子,微笑道:“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