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江東流的聲音在腦中幽幽響起:“林小子,這個城主是塊燙手山芋呀,若是你接了,也隻是個傀儡,而且處處要聽眼前這人的,若是一個不如意,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可是若是不接下的話,還是像以前的下場一樣。”
林宇翻了翻白眼,這老家夥這哪裏是出主意,這分明就是把水再往混的攪,全說些沒用的,說了和沒說一樣,卜算子此時在這裏,林宇又無法以開口,不由的撇了撇嘴。
站在林宇對麵的卜算子看到林宇撇嘴的表情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喜歡聰明人,但卻不喜歡過於聰明的人。
卜算子此時對林宇的這副表情很不滿,非常不滿,他臉上的笑容變淡了許多,眼底閃著冰冷看著林宇。
林宇與卜算子對視著,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考慮一番。”
卜算子聽到林宇沒有一口回絕,麵色稍霽,也不開口,扳動著輪椅向著門外而去,走出門外後,扭頭對林宇說道:“哦,對了,和你一起的那女子說她不想見你,想要在別處住些時日。”
聽到卜算子的話後,林宇一陣鄙視,流雲本身就是沒有思想的修傀,根本就沒有思想,哪還有什麼想不想見他的意思?這卜算子比起白枝的虛偽來,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眼看著卜算子就要離開時,林宇開口問道:“不知閣下可看見寧無衣?”
卜算子臉上略有些錯愕的轉過頭來,開口道:“你把自己的主意都拿不好,還有時間關心別人?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那個臭要飯的與白枝關係匪淺,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他?”說完之後再不停留,揚長而去。
待卜算子走後,林宇坐了下來,低著頭想了一陣,但仍然毫無頭續,試了和江東流聊了幾句,但江東流每次都是一句話——自已的主意自己拿。
每每聽到這句話時,林宇都是一陣無語,這也叫回答嗎?說了和沒說一樣的。
隨後的一個月裏,卜算子卻並沒有來找他,就這樣,他在悠閑而又枯燥的渡過了三十多天,在這三十多天裏,林宇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他的修為又增進了許多。
這天,天剛擦黑,林宇正盤膝坐著修練時,一陣敲門聲將林宇由入靜中打斷,他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好不容易過上的安寧日子看來要到頭了。
林宇站開身來,將門打開時,外麵站著一名修為隻有超凡期五層左右的陌生人,林宇將那人上下打量了幾眼,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見過了禮,開口道:“不知這位道友找在下可有什麼事情?”
陌生人向林宇抱拳道:“閣下可是林道友?”
林宇看著那人,開口道:“在下正是,不知道友尋找在下有什麼事情?”林宇耐著性子第二次開口問道。
陌生人開口道:“是卜先生讓我來請林道友的,林道友這便隨我去一趟吧!”
該來的終究要來,隻是時間長短而已,躲也躲不過,再說躲也不是辦法。
想到這些,林宇向那人開口道:“稍等下,容我拿件東西。”說完之後便向著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道:“我到底該怎麼做?到底該怎麼做?”
江東流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聲音在林宇腦中響起:“林小子,就看你是想要長久平安呢,還是眼下平安?”
林宇聽到江東流的話後,微微一愣,他剛才隻是在自言自語而已,誰知道江東流卻接過了話茬,這種事情極為少見,江東流平時要麼就是和他說些無關疼癢的,要麼就是對林宇講他以前的輝煌史。
對於江東流那些老生長談的事情,林宇不清楚江東流講的累不累,反正他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像這樣認真為林宇分析問題的事情江東流極少做,此時江東流這樣說的時候,林宇不由的豎起了耳朵。
江東流淡然的開口:“若是你想長久平安的話,你就要做這個城主,你若隻想眼下平安,也要去做這個城主。”
林宇聽到江東流的話後先是一陣愕然,略一沉思之後,感覺江東流講的不無道理,低沉著聲音問道:“都是做城主,有什麼區別?”
江東流哈哈一笑,開口說道:“若想長久平安,肯定就是穩定下來,提高修為,有可能的話,也發展自己的心腹,將這個島經營後,以圖後起。”
“若隻求眼下平安,隻需做了城主,拿回你的修傀,救出寧無衣,寧無衣必定會牽製住卜算子,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聽完江東流的話,林宇不由的在心裏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對呀,這麼淺顯的道理他怎麼就沒想通呢?以前隻是想著怎麼離開這個島,怎麼就沒有想過迂回一番呢?此刻聽到江東流如此說,如同當頭棒喝,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