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某狐睡的正熟,怎奈何天公不作美,一陣如鬼哭狼嚎般的笑聲傳來,直刺耳膜。某狐大怒,睜開紫眸,卻發現,自個正被倒吊著。轉頭看向到底是哪個混蛋敢捉弄它,卻看見自己的尾巴被自家主人捏在手裏。看著主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某狐隱隱的打了個冷戰。
耳邊刺耳的笑聲繞梁三日,某狐往聲音來源處望去,隻看見某隻雄性動物正在捧腹大笑,眸中滿是嘲諷。某狐頓時怒了,丫的,敢打擾它睡覺。
小身子一縮,猛然用力,將自個的尾巴從宮凝雪手中扯出。撲在司徒耀的臉上,後爪夾住司徒耀的下巴,前爪就在臉上畫畫。左一爪,右一爪,撓的不亦樂乎。某狐正在興頭上,而司徒耀就悲催了。正笑的高興,忽然間,一個白球衝天而降,堵在臉上,一口氣沒喘過來,現在又被“不知名”的動物在臉上撓著,揪心的痛啊。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現在的臉上肯定掛彩的。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徒耀,壓根沒反應過來,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司徒耀被“摧殘”。
直到某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眾人才回過神來。東雲的使臣圍在司徒耀的周圍,看著,著急著,就是不敢隨意把某狐扯下來。要是隨便扯下來,萬一,他們家王爺破相了怎麼般?他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聽著某人撕心裂肺的慘叫,東雲的使臣無奈,隻得向宮凝雪求助:“還請宮小姐相助,將這隻白狐拿下來。”既然這隻白狐是宮凝雪獵的,那麼她應該有辦法救他們家王爺吧。
聞言,宮凝雪挑了挑眉,浮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是我不肯,而是,這隻冰雪靈狐的性格我也捉摸不準,怎麼救呢?”開玩笑,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呢,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更何況,這樣看戲也是挺不錯的啊。
聞言,眾人頓時風中淩亂。老天,開什麼玩笑。先是來一個烈焰狐,再是來一個冰雪靈狐。這還讓不讓他們這些七尺男兒活了。東雲的使臣一臉不可能的表情望向司徒耀臉上的白狐,頓時麵如死灰。紫色靈眸,一身銀白毛發,頭頂一撮藍色卷毛。這不正是傳說中,冰雪靈狐的標誌嗎。看來,這次他們東雲輸定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輸贏。而是,得趕緊將他們的王爺從某狐的魔爪下救出來啊。否則,他們有十條命都不夠死啊。
東雲的使臣咬了咬牙,低頭請求道:“還請宮小姐能伸以援手,救我國王爺。”
宮凝雪聞言,眉頭一蹙。看看司徒耀的臉,已是血肉模糊了。瞄了瞄上方的啟帝,那意思是,您老看怎麼辦。
啟帝放下手中的茶杯,回了宮凝雪一個眼神。差不多就好,畢竟現在不是開戰的時機。更何況,某人不是得到教訓了嗎?嗯?
隻不過,皇帝啊。您老那笑容看起來,怎麼都像是幸災樂禍啊。
宮凝雪收到啟帝的眼神,勾了勾嘴角。看來,這皇帝還是一樣的愛幸災樂禍啊。早不救,晚不救,偏偏要等到司徒耀接近毀容,東雲使臣低頭請求,才叫我施救。這不是想要借我的手,給某人一個教訓嗎。
宮凝雪走到司徒耀麵前,伸手點了點銀雪的腦袋,將它拎了下來。再給某位“傲嬌大爺”順了順毛,這才將某人那血肉模糊的臉從某狐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我去。就這麼簡單?再看看某狐在宮凝雪懷裏那溫順的模樣,那樣剛剛那揮爪如刀的“凶殘”樣啊。
“咳咳。”啟帝咳了兩聲,將眾人的魂喚了回來。“既然,齊王已經救下來了,那麼,先送齊王會營帳療傷吧。”
“是”東雲使臣轉身往後一揮手:“來人,送王爺回去療傷。”
“是。”東雲的侍衛上前扶起司徒耀回去了。
待司徒耀離開後,啟帝望向東雲使臣:“按照之前定下的約定。這勝負……。”
聞言,東雲使臣深吸一口氣,扯開笑容:“我東雲輸的心服口服。”就算沒有烈焰狐和冰雪靈狐,在數量上來說,他們東雲也輸了。願賭服輸,他們東雲賭的起,便輸的起。
“很好。”啟帝拂袖一笑:“朕宣布,此次狩獵,宮凝雪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紛紛下跪,不為別的,就為這一次南陵的勝利。
圍場一事算是拉下序幕。但是,宮凝雪明白,經過這件事,估計她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至少,已經有人盯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