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等一下。”女攤販活力十足,這和生更半夜的那種頹靡迷惑的氣氛截然相反,或者是因為夜市燈火通明的緣故,昏暗的燈光總是給人一種落寞孤寂的感覺,而反之則會令人精神抖擻。
攤位的上方掛著一個金黃色的燈泡,地上鋪了一大張蛇皮袋子,藍白條紋的那種農民工行李袋,看起來要多市井就有多市井,兩邊斑駁的舊樓,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子,魚鱗櫛比的一個挨著一個,顯得的是港味十足。
女攤販轉過身去在存貨箱裏翻找著內褲,因為混子是要一打的,所以得給個有包裝而且全新的才行。
望著女攤販蹲下身的時候,因為緊身褲勾勒出的臀部曲線,那種引人犯罪的感覺在深夜更是無限放大化,雖然這裏人流攢動的,但是對於混子來說,那些就是見證自己奇跡的家夥,鑒定自己瞬間成為焦點的證據,她們的用處,僅此而已。
翻了一會兒,小混混似乎還看不夠,歪著腦袋摸著胡茬子,當女攤販轉過來一臉欣喜的準備遞過去的時候,也是看到了他不老實的眼神,不過女攤販也不在意,出來做生意,難道還怕被看不成?而且別人看你,代表你有資本讓人看:“你好先生,四條裝的一盒算你40塊,價格比淘寶上的還便宜哦。”
“給我裝起來。”混子壞笑著。
當女攤販將一盒內褲裝在袋子裏遞過去的時候,混子接過之後扭頭就走。
“喂,大哥!你還沒付錢呢?”女攤販邁出一步子喊道。
混子不理,視若無睹的往前而去,大大咧咧的擺著腿,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女攤販也不是吃素的,年紀輕輕出來做生意,這清華北大都不如膽子大,說著上前就拉住了混子的衣服:“大哥,你還沒付錢呢。”
“付錢?”這時混子惡狠狠的扭過頭,盯著女攤販說道。就衝他這一臉疑惑的神情,好像這手中的袋子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買東西當然要付錢了。”即便膽子大,但是混子醜陋且凶狠的表情還是讓其往後挪了一下。
“拿你一盒內褲還要付錢?我問你保護費交了沒有!”混子理直氣壯的,一副有理在手天下我有的優越感。
“保護費?這個月我交了啊。”女攤販疑惑的想了想,有那麼一刹還真覺得自己沒交一樣,不過這些都是他們主動來收的,記得上個禮拜才交過嗎。
“交了?那我怎麼沒收到?”
“我交了,喪彪的人過來收過了,不信你自己回去問問你大哥。”
“我大哥喪彪?我呸!老子我就是大哥,什麼喪彪喪狗的聽都沒聽過。”混子扯著嗓子叫道。
“你不是喪彪的人?”女攤販覺得莫名其妙的。
“艸!誰跟你說我們是狗的人?老子自己單幹!我告訴你,想讓我付錢,你先把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再說。”
如此拙劣的手段,聽得木子龍隻能用無奈的苦笑回應著。這種事情呢,平時自己是不會做爛好人去管的,但是眼前的家夥可能跟細眼他們有關。照自己的理解,他們很可能會砸阿旺時租酒店,但是結果並沒有,所以木子龍不能用那種比較高端的思想去理解他們的行為,習慣的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聰明,結果隻會弄的自己極智窮思的,畢竟這個世界還是傻子比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