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要去見那個炮狙嗎?”啊朝一聽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他也是混了一段時間的人,對於木子龍幾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老說,他可是知道這炮狙那可是個狠角色呢。如果喪彪說自己的那個兄弟是炮狙的話還好說點,但隻不過是一個泊車的小弟弟的話,那麵子就不是很大了,人家炮狙一方扛把子也不一定會賣他麵子,到時候說不定還是一頭冷水澆過來呢。
這一條夜市街不過幾百米長而已,現在一分為二的,對於這些大社團來說,隻靠保護費來增收利潤的話,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好在現在時機不同,正所謂饑不擇食,為了擴大在銅鑼灣的地盤,洪盛能接受,東曜應該不會置之不理才對。
“怎麼?”喪彪皺著眉頭不知道啊朝什麼意思。
“太突然了,這炮狙大名在外的,有點小緊張而已。”啊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見個人而已你都那麼緊張,又不是讓你去喂老虎,而且我們也是抱著投誠的態度去的,又不是去砸人家的場子,怕個吊毛?”喪彪一臉失望的看著啊朝,心想沒料到跟了自己最久的人居然膽子那麼小。
再看看李二柱幾人,都是充斥著興奮的神情,木子龍雖然沒有那麼興奮,但是神情也算淡定,不像啊朝那樣。
“算了,我們也不是所有人都過去,又不是去打架,帶那麼多人幹嘛,而且場子還是要人看守的。這樣吧,啊朝你就留下來看場子,我倒是很擔心洪盛的人會不會忽然又襲擊我們,畢竟這次飛龍都已經參與進來了,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輕鬆了,派幾個嘍嘍就以為能搞定我喪彪?真當老子是吃素的不成?”喪彪說來也是一肚子氣,從來沒有這麼憋屈的被人摁著打過,還好後麵條子來了,瑪德,雖然自己和條子不對路,但是有時候還真沒有她們不行。
“那行,我就留下來看場子吧。”啊朝如釋重負,這炮狙真的不是好惹的,啊朝一想起自己早些時候見過的炮狙,不經渾身汗毛一豎。
雖然隻是無意中在遠處見過一麵,那是一年前了,啊朝從屯門的骨場出來,那個屯門就是炮狙的地盤,他是那裏的扛把子,骨場也是他開的,這骨場就是帶色的那種按摩店。從包房舒服好出來的他一眼就發現了隔壁房的炮狙正在教訓一個客人。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炮狙是當地有名的惡霸,這他可是知道的,活脫脫的流氓一個,手段就跟悍匪似的,不知道裏邊的客人做了什麼影響到了他的生意,居然直接光天化日的就把人打的滿地是血,還硬是在自己的店裏把人的腿給砸斷了,那是啊朝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幕,炮狙那變態醜陋而且猙獰的臉孔,就跟魔鬼似的,直接將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機端下來就砸在了客人的腿上。
從此以後啊朝就再也不去炮狙的場子玩耍了。
反正炮狙給他的印象並不好,而且當時他也看到了自己,瞳孔中布滿著血絲,一個極其瘋狂的家夥,就那麼一個眼神,差點沒把自己嚇尿了,這人能有這麼恐怖的眼神嗎?真的跟鬼一樣的凶殘可怕,一想起來啊朝就渾身一個哆嗦,他有不好得預感,但是又不能沒頭沒腦的直接說出來,所以隻能通過回避來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了。
喪彪讓木子龍幾人先吃飽肚子,沒睡夠的等等回去繼續睡覺,晚上第一次跟人家扛把子見麵精神頭絕對要足一點才行,而啊朝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著炮狙那魔鬼一樣的醜陋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