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罩了喪彪一夥人,這炮狙抽空也是帶著小心思來到了阿旺炮房裏邊巡視了一下。
“是這裏嗎?”
這炮狙披著個外套,一臉髒兮兮的樣子,可能是斑點太多了看起來顯得髒,而且今日城市中的視野格外清晰,臉上的斑斑點點在天光之下那是一覽無遺粉都遮不住。
“應該是吧,上麵寫著阿旺時租酒店沒錯的。”其中一個小弟抬頭望了望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的發舊招牌。
“瑪德,這招牌掉下來可是要砸死人的,什麼破地方,樓道人都走不過。”炮狙摸著自己的大光頭有些不滿的拐了上去,那披著的外套袖子也是無可厚非的沾上了牆上的石灰。當出現在阿旺炮房的門口之時,梨姐隻是看到了一臉不悅的炮狙正拍打著自己的外套。
雖然沒見過炮狙,一年到頭常蝸居在裏頭,但見這一臉殺人犯麵相的家夥身後跟著幾個看起來都不太好惹的小弟一路過來,梨姐就知道沒那麼簡單,絕對有事兒要發生。
“喪彪在嗎!”一個小弟上前來甕聲甕氣的說道。就這語氣,即使不是敵人,聽起來也不像是朋友。
沙發上啊朝一眼便認出了這個讓自己心中留下陰影的炮狙,沒想到他居然會來這裏,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看著炮狙凶狠的麵相,啊朝腦海中立馬浮現了當日自己在屯門的景象,這可是一個冷血殘暴的家夥。
“喪彪,有人找你!”梨姐也算識趣,沒多廢話立馬朝裏屋喊道。這時的喪彪正戴著耳機玩絕地求生呢,壓根兒就沒聽到梨姐在喊他。
“啊朝,你去叫喪彪出來。”一會兒過後,梨姐朝著呆若木雞神色怪異的啊朝說道,但這家夥此刻就好像做了虧心事似的,低著腦袋像是在逃避什麼的。
“啊朝!聽到沒有,讓你去叫喪彪出來,有人找他!”見啊朝沒什麼反應,就跟失聰的殘疾人似的,梨姐刹那間還真以為自己在跟聾啞人說話呢,好在啊朝並不是,所以梨姐便提高了嗓門。
本來漫不經心打量著四周的炮狙並沒有留意到沙發上坐著的啊朝,但梨姐這麼一喊之下,啊朝可是順利引起了他夢魘的注意。
邪惡的眼神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瑟瑟發抖的身上,這可把炮狙看的一臉詫異,心想這家夥是不是有羊癲瘋呢還是怎麼的。
“喂,讓你去叫人啊。”炮狙扭過頭來對著瑟瑟發抖中的啊朝扯著粗嗓子說道。聲音配上這眼白過多的雙眼,看起來就像是在威脅他似的。
“我.....我馬上去。”見炮狙在跟自己說話,啊朝膽怯著瞥了他一眼之後,逃命似地跑向了裏頭喪彪的房間。
“嗬嗬,這人怎麼了這是。”身後的幾個小弟樂嗬著議論紛紛,表情中滿是嬉笑嘲諷。
梨姐毫無表情,隻感覺這炮狙進來就像瘟神到訪了似的讓她感到不自在,此刻她隻是希望沒什麼壞事兒就好,既然是來找喪彪的,估計應該不會亂來,因為現在一切看來也沒有不詳的征兆,看炮狙那架勢,估計也不屬於笑麵虎那一種類型。
啊朝跑到喪彪的門前大力敲錘著,就跟火警鈴響了急著要逃生似的。正在和最後一個玩家奪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頭銜之時,被啊朝這一頓連敲弄的整個人狀態都不對了,大手一抖,瞬間一股綠煙升騰了起來。
“瑪德!”被人幹掉的喪彪用力一砸鼠標,惡狠狠的罵道:“叫伱老母啊!你個死仔!”
“哥!炮........炮狙來了。”
“什麼!”一聽炮狙來了,喪彪也是跟觸了電似的彈了起來,伸手摘掉耳機,一把開門跑了出去,三腳並作兩步地就跑到了大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