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又仔細看了看位置。
發現,確實錯了。
“什麼!”佟昀庚小聲嘟囔一聲,然後用眼神的餘光掃了一眼票根。
果真錯了。
“都是被你這倒黴鬼害得!”佟昀庚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漠然的站起來,也不給少年解釋,便直接奔到了對麵空著的位置上。
從來未有事,竟出大清朝。
他佟昀庚,也有如此丟臉的時候。
整個飛機上,他都悶悶不樂。
無法接受自己的愚蠢。
但夏暖卻樂嗬嗬的笑了一整個旅程。
“你笑什麼?!”佟昀庚終於忍不住了,他看著夏暖望著雜誌上的封麵人物,不停的笑著。
轉過頭,夏暖覺得佟昀庚的問題很白癡。
正打算不理他,但又覺得好的東西要一同分享。
“你看,這個男人臉上的痣是不是很搞笑?”夏暖把雜誌移過來,放在了佟昀庚的麵前。
佟昀庚仔細盯了三分鍾,終於在小夥子眉間濃厚的眉毛中,發現了一個小的 不能再小的黑點。
卻被她說成痣,還笑成這幅模樣。
如果說,那是印刷上的失誤,誰會不相信?
佟昀庚便又開始鄙夷起夏暖來。
夏暖卻繼續樂嗬嗬的盯著那枚痣笑著,因為她覺得透過那個眉毛她能看到吊梢眉,接著便是佟昀庚剛才的窘態。
真是讓人過癮啊。
西雅圖的微風,徐吹路人的臉龐。
此刻是春天,這裏的風景更嫣然。
夏暖和佟昀庚從飛機上相擁而下,似乎忘記了路途中的吊梢眉。
那和煦的風,潔淨的小路,甚至穿著得體的異國人,都成為二人歡樂的原因。
“不對,我們來的不該是西雅圖。”夏暖記起經典劇情中,最浪漫的一幕是發生在紐約的帝國大廈。
而不是西雅圖的山上莊園。
“那是因為我們無需那麼辛苦的尋找彼此。”
因為,此刻,我們已經在彼此心中。
佟昀庚的眼眸忽然閃亮起來,似乎忘記了那些滋擾他的塵世,如今心中,唯有麵前藕荷色長裙的女子,還有那滿眼的陽光。
夏暖的心猛的一顫。
他從未如此深情,而又浪漫的說過,任何一句。
一股甜蜜,從心底湧上。
“所以,我們要去哪裏?”任由他拉著自己的小手,在鬱鬱蔥蔥的小路上,往裏走,再往裏走。
仿佛這飛越大西洋的勞累,根本不存在。
“到你想要的地方去。”佟昀庚忽然拉著夏暖小跑起來,西雅圖的清風,記載了此刻二人的溫情。
長裙隨風搖曳,湛藍的天空下,斜飄出幾縷燦爛的陽光。
在卡其與藕荷的撞擊中,形成世界上最美的樂章。
不知跑了多久,但路邊的風景,卻無法讓人感覺到疲憊。
終於,佟昀庚停下了腳步。
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淡紫的薰衣草,夏暖猛的想起那個滿頭金發的小姑娘,她手裏拿著撲蝶的工具,在花中飄飄的模樣。
不由得心都醉了。
拉著他的手,也增加了幾分溫度。
仿佛感觸到她心底的溫度,佟昀庚轉過頭,默默的望著她。
似乎在問,還滿意嗎?
夏暖的眼角,已現出幾分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