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於這幫綁匪來說,佟昀庚的可怕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即使他們用世界上最能表達恐慌和可怕的詞語來形容佟昀庚,都不為過。
就在那個被他們稱作“三石先生”的人剛走、那四個高傲胖瘦各不相同的綁匪原路折返回去之時,佟昀庚的人,已經趁著夜色悄然地圍攏了上來,隻等待主子佟昀庚的一聲令下,就可以收網了。
從事發到現在,隻不過才過去了短短五個小時,這邊佟昀庚已經對綁匪擺開了十麵埋伏的陣勢,而警方依舊毫無頭緒。
“黑鷹,你確定那夥綁匪就在這附近?”在一處山頭之上,佟昀庚對身後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幹練男子,冷冰冰地說道。
山坡下,就是那一大片廢棄的汽車廠,失去利用價值的汽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死亡的金屬氣息,橫七豎八如同一具具隨意停放的棺槨一般。
而在這些堆放得好似一座座小山的汽車堆旁,就是一間間鐵皮廠房。
“是的BOSS,根據我們獨有的情報搜索還有精準的定位係統,我們能夠確定的範圍就在這裏。這裏確實是個能夠藏人的好地方,位置偏僻,不引人注目,同時能夠藏匿的地方又是如此之多。不過,如果我們一間間地搜的話,不單會浪費時間,恐怕也是會打草驚蛇,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名叫“黑鷹”的男子,麵無表情地向他的主人介紹著當前的情況。
“我們為什麼要一間一間地搜?我們完全可以叫他們,出來迎接我。”佟昀庚雙手插進褲袋之中,線條分明的臉上滿是不屑與倨傲。
“什麼?BOSS,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方可是綁匪,他們怎麼可能出來,迎接您呢?”在“迎接”二字上,黑鷹特意加了重音,以表達他的疑惑和擔憂。
這麼多年,他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在暗處時時刻刻保護著佟昀庚,可以說他就是佟昀庚的影子,但饒是這樣,他還是沒能看清這位他一直保護著的對象。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佟昀庚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因為這世界上能夠危及佟昀庚安全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佟昀庚先來光明正大,從不懼怕躲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魎,這次也一樣。我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一個人進去,讓他們發現我,再將我抓進去。幾個小綁匪,我佟昀庚還沒有放在眼裏。”佟昀庚整理了下衣領,冷峻的眉目,硬朗的輪廓,表明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不行BOSS,這樣做太過冒險了,我們絕對不能允許您拿您高貴的性命開玩笑。再說了,我們人多勢眾,又何必這樣……”黑鷹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前方的佟昀庚已經將手,擺了擺。
“黑鷹,半個小時後你通知警察,讓他們過來抓人。雖然現在我們是勝券在握,可是畢竟我們已經通知了警方,事情還是要按照法律的程序來走。而在這半小時內,我要你們將這裏統統包圍起來,以防止他們臨時轉移。至於我,你們不用擔心。”佟昀庚的自信心不是盲目樂觀,更加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建立在自身的過人才智和機敏身手上。
“好了,就這樣決定。黑鷹,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對嗎?”佟昀庚轉過身,輕輕地拍了拍黑鷹的肩膀,對他展開了一個旗開得勝的笑容,然後頭也不回地,深入虎穴。
黑鷹深知,主人的意誌,沒有人可以撼動得了。
來到廢棄的汽車廠中,佟昀庚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東躲西藏,更不是如同打入敵人內部的特工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是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選擇一個讓方圓都可以聽到自己聲音的角度,朗聲地說道,“我,佟昀庚來了。你們這幫膽小鬼,快快出來迎接。”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老大把剛剛喝下的一口酒,悉數噴到了對麵老四的臉上。
“好像有人在外麵說,我佟昀庚來了。”老四邊擦臉,邊哆哆嗦嗦地說著。
“廢話,這還用你說?你當我是聾子啊!隻不過,真的是佟昀庚嗎?”老大氣衝衝地拍了下老四的頭,這時候,外麵又響起了佟昀庚的聲音。
“他奶奶的,這個佟昀庚還真是不簡單,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裏來,而且還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來。他奶奶的,到底誰才是綁匪啊?受害者在外麵大喊大叫,而我們四個人就像是烏龜一般窩在這裏,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大不斷地摸著自己的光頭,好像這樣就能屏蔽掉外麵此起彼伏的喊聲。
“大哥,佟昀庚顯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外麵肯定有埋伏。我在想,他們肯定一時不能確定我們在哪裏,所以不敢輕舉妄動,而佟昀庚這時候,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我們不必太在意。更何況,孩子還在我們的手上。”老二鎮定地分析著,但是他理智的聲音明顯不能澆滅老大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