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禦劍飛行,身份暴露(1 / 3)

(夜晚,宿舍)

花千骨和墨瑤,輕水三人住在一起。輕水最先睡著,然後是花千骨,墨瑤根本不用睡覺,就拿出清虛道長給她的六界全書,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她看書的聲音太大,還是花千骨根本沒有睡著。花千骨坐起來。

“瑤姐姐,你在幹嘛?”

墨瑤被這突然來的一聲‘瑤姐姐’下了一跳,慌忙之中應道“我睡不著,在看書。”

“瑤姐姐,你在看什麼?”

墨瑤想了想,覺得讓她知道也可以,於是就說:“我在六界全書,這裏麵記載著六界中發生的事情,你要看嗎?”花千骨點點頭。隨後到墨瑤哪裏和她一起看書。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而兩姐妹也一直在看書……(雨瑤:小骨,你要大難臨頭了)

(第二天,桃翁課上)

花千骨因為昨天晚上和墨瑤看書看的太晚,所以她在課堂上光榮的睡著了,被墨瑤看見後,搖了搖頭,於是她開始給她打掩護。可這逃不過有著火眼金睛的桃翁。桃翁那著拐杖走過來,敲了敲桌子,花千骨就這樣被叫醒了。花千骨暗道:完了完了,早知道把糖寶帶著身上了。

“你睡得好香,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師尊,弟子花千骨。”

“花千骨,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用不著,聽我這老頭子講話了,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你把這各派中代表身份的宮物說一下。”

“回師尊,分別是宮羽,宮玉,宮石,宮花,宮鈴,宮木。”花千骨心想,還好昨晚和瑤姐姐一起看過六界全書,此話一出,眾弟子驚訝不已,除了墨瑤。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本來今天老夫,打算給你們大家,講一講曆史,看來我不用講了,你就給大家說說吧。”墨瑤暗道不好,這曆史,六界中沒多少人知道,就連桃翁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給千骨看了。

“啊,會師尊,弟子真的不知,還請師尊賜教。”

“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長留立派距今已有兩千二百八十三年,乃修仙第一大派,長留山原地處極西,為抵禦七殺派勢力,以移山倒海之力,遷徙東海之上,七殺願與我長留同屬一脈……”眾人聽著花千骨講,墨瑤也為她捏一把汗。

“其創派始祖,曾與各派,聯手,封印洪荒之力,其二代掌門法力高深,自封聖君,與各派商議。希望彙集十四方神器,釋放洪荒之力,但各派首領認為洪荒之力過於巨大,若被個人掌控,就無法製約,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七殺聖君試圖,以一己之力,解開封印,其他各派先發製人,殺死了七殺聖君。並合力絞殺其徒眾,七殺與各派,最終結為世仇,相互攻伐。”弟子們聽完,十分驚訝,除了墨瑤,她知道她是亂編。

“住口,一派胡言。”

“想不到我們與七殺派之間,還有這麼一段。”

“我也不知道。”

“你,你竟然捏造事實,誣蔑長留的清白,我一定要把你交給三尊處置,你跟我來。”

隨後課堂裏一片混亂。花千骨望著輕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為什麼答對了也要懲罰她啊!嗚嗚嗚

輕水連忙使眼色讓她跟上去。花千骨幾步小跑,隻覺得身後有一道利刃般的淩厲目光注視著自己。轉過頭,卻隻看見霓漫天高傲輕蔑的眼神。

不對,不是這個。匆忙掃視了一周,見到的卻都是嘻嘻哈哈幸災樂禍的臉,暗自無奈的跟著桃翁走了出去。

卻沒人注意霓漫天身後坐著的優雅從容的青衣少年,本來他的裝扮在課堂上顯得尤為奇怪和紮眼,大家卻好像見怪不怪一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一直都是冰冷而漠然的獨來獨往。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和背景,隻知道他名叫朔風,法術已經非常厲害了,所以沒人敢招惹他,也沒人跟他說話,除了霓漫天坐在他前麵,左右都沒人。

花千骨跟在桃翁後麵一路小跑,沒想到這白胡子老頭走起路來那麼快。

(長留大殿)

不一會兒進了長留殿,花千骨聽見桃翁問一旁弟子什麼,弟子答道:“三尊正在殿內議事。”

忍不住心中狂跳不止,莫非那麼快就又能夠見到尊上了?

隻是桃翁不會是氣急敗壞下拉了她到尊上這來治罪的吧?這下慘了。

跟著桃翁繼續往裏走,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心裏更加坎坷不安。末了到了議事廳門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隻覺得心撲啪撲啪的在扇著翅膀在胸口亂撞。

終於異彩鎏金鑲滿寶石而又高大沉重的門慢慢被兩側站的弟子推開。花千骨直直的望見端坐在大殿正上方的白子畫,心立馬扇著翅膀飛到他那去了。

白子畫依舊是一身不落塵埃的白衣,隻是比那日腰間多束了一條寬邊金帶,出塵中更添了幾分高貴和傲氣,麵色中更添了幾分冷漠與威嚴。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姿態,讓花千骨忍不住便想傾身膜拜。

“參見尊上,世尊,儒尊。”桃翁行了個禮,回頭看花千骨,花千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去拜見。

“什麼事?”

花千骨聽到一個威嚴又低沉的聲音,眼角偷貓一眼。看見一個略比尊上年長的黑衣男子,眸子深邃的叫人一眼望不到底,眉頭緊皺,額上有道挺深的疤痕,嚴厲中帶幾分凶煞,氣勢咄咄逼人,可見脾氣不是太好,卻也是帥得一塌糊塗。

這個應該就是世尊摩嚴了。

那左側坐著的這個,不對,是躺著的這個應該就是儒尊笙簫默了。

花千骨狂汗顏。

與另兩人不同,笙簫默紫衣玉帶,慵懶卻優雅,半倚在專門為其準備的鋪滿冰絲玉錦、雅致褥枕的臥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根長簫,飛速的在白皙修長的指尖旋轉飛舞著。

摩嚴和白子畫應該是見慣了他這副摸樣,倒也不以為意,自動忽略。

花千骨盯著那銀簫看,轉得她有點頭暈,心道不愧是三尊,無論容貌氣質仙姿都比其他人強上那麼多。再抬頭去看白子畫,卻見白子畫也在看他。可是視線卻直直的穿透她而過,似乎又眼中無一物的感覺。

桃翁開口說話,花千骨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猜大概他是用密語在和三尊稟報什麼事情。

嗚嗚嗚,告狀就算了吧,幹嗎還告得偷偷摸摸,讓她想辯白都不知道該辯白些什麼。

笙蕭默倒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感興趣了。

白子畫不作聲,也不點頭,麵上毫無表情,讓花千骨幾乎快誤認為上方是端坐於蓮的白玉雕像。

花千骨心狂跳一下。隱隱聽出世尊的口氣不光是在指對自己,還有責怪白子畫的意思。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太敢開口,如果說白子畫給人的感覺已經是讓人無法呼吸的話,摩嚴那種威嚴簡直是壓迫。隨便一個眼神掃過來,簡直都讓人覺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怪不得長留山上上下下都忌諱他如深。

笙簫默卻笑道:“大師兄你就別瞎操心了,二師兄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然後向桃翁使了使眼色,桃翁躬身退了出去。整個空蕩蕩的大殿,花千骨一個人在下麵麵對著三尊心裏緊張更多了幾分。心裏著實在意的卻是白子畫臉上是否有絲毫不滿的神情。

“你叫什麼名字?”笙簫默問,聲音溫柔中帶著一股迷死人不償命的甜膩,酥得花千骨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花千骨。”

“恩,真是好孩子,來,告訴儒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花千骨背上冷汗直流,她倒情願他像摩嚴世尊那樣嚴厲的嗬斥她,如此哄小孩的口氣反倒讓她不知所措了。

“是昨晚與瑤姐姐一起在書上看的。”花千骨老實的回答。

“什麼書?”摩嚴眉頭緊皺,目光犀利似乎能洞穿一切。

“好像是六界全書。”

“他把這個寫書裏去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看來這臭道士還頗留了幾手。”

“師兄。”白子畫一開口便是斷玉分金的爾雅古音,語氣淡然,卻分明在指責他對死者不敬。

摩嚴冷哼一聲:“書裏都寫了些什麼?”

花千骨心裏也有微微不悅,道:“寫的就是六界的大事記什麼的。”

“有很詳細的提到神器的事麼?”

“除了下落不明的幾件,其他都有寫。”

摩嚴眯起眼睛:“其他幾件在何人何派手裏都有寫?”

“是。”

笙簫默和白子畫對望一眼,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落到妖人手裏

“呈上來。”

花千骨遲疑了一下,沒有動作。

“我讓你呈上來。”摩嚴話語裏帶了一絲不耐和火藥味,似是不信竟有門下弟子不聽號令。

“請世尊恕罪,弟子不能從命”

雖然說心裏麵絕對沒有任何懷疑三尊的意思,但是多一個人知道,肯定多一份不安全。況且也有違清虛道長的初衷。

她一下子進退兩難,卻也隻能硬著頭皮道:“還望世尊恕罪,這六界全書是瑤姐姐,不方便給外人看。”

笙簫默一聽更加興奮了,對那本書來了興趣,對花千骨更是來了興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不聽大師兄說話的,這下有好戲瞧了。

“笑話,說的我好像窺探他什麼道法秘籍似的,給我立馬呈上來!”

花千骨心裏叫苦不迭,卻仍是站直了身子,硬著頭皮堅定道:“請世尊恕罪!”完了,完了,開學第一天不但把桃翁師尊給得罪了,連世尊都給得罪了,以後日子有得自己受了。

“你反了是不是!”摩嚴一拍桌子,嚇得花千骨在那樣的威嚴下差點沒屈膝跪下去,卻依然不為所動的頂著頭上黑雲一樣密布的巨大壓力。

笙簫默在一旁咧著嘴巴壞笑,完了,真的把大師兄惹毛了。

“師兄師弟,你們暫時先退下,她也有她的為難之處,讓我跟她慢慢說。”白子畫望著花千骨一個勁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眨啊眨的求救眼神,無奈道。隨後摩嚴拂袖而去。

笙簫默失望的打個哈欠,銀簫在指尖跳躍了幾圈,形成一圈炫目的銀環,然後不情不願的出了去。他本來還等著看好戲呢。每次都這樣,二師兄好無聊啊!不過也隻有他以掌門之尊能說得動大師兄一點點了。不然殿下站著的這朵努力忍住不發抖的小花花,可就真要倒黴了。

突然殿內空蕩蕩的隻剩下他們二人,花千骨求神告奶奶,自己心跳的那麼響千萬不要被尊上給聽見。

“在這裏感覺如何?可還習慣?”

花千骨不解的仰頭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明明語調溫和,卻總讓人感覺不出絲毫的可親和關切。

“恩,都很好。”若是能天天見著你那就更好了,花千骨在心裏補上一句。

“你俗體凡胎,命格又是異數,和山中許多有仙資的弟子本不能比,以前身邊又太多邪物纏身,體質外虛內空,修煉仙法,實屬勉強,所以理應比他人更加努力吃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