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一事過後,人人提心吊膽,生怕魔界之人再生事端。
(幾天後)
突然遠處天邊嗖的賊快的飛過來一個小白影,停在白子畫的掌間。
白子畫展開一看,簡單十個字:玉濁峰被屠,卜元鼎被奪。
(七殺殿)
單春秋妖冶迤邐的靠在榻上,桌前的盤子裏放滿了秘製的蟬蛹和蜂蛹。(雨瑤:誰來救我,我要吐了!)
曠野天推門進來,看到他吃得正歡,難免一陣反胃,他還是比較喜歡他男人陽剛的樣子。
“封印已經解開了。”
“魔君呢?”
“在閉關。”
單春秋知道殺阡陌所謂的閉關不過是溜到什麼集天地靈氣的地方睡覺去了,而且一睡就是很久,一方麵提高功力,更重要的卻是養顏。
“不用稟告他一下麼?”曠野天眉頭緊鎖,上一次已被他狠狠教訓了,這次若再自作主張
“不用了,待拿到神器之後再跟他說吧。”
“夏紫薰那也瞞著?”
“不瞞還能怎樣,你以為你告訴她我們是拿卜元鼎去對付白子畫一幹人,好奪回那幾件神器,她會幫我們解開封印?不跟我們拚命才怪。”
“光憑我們幾人之力?對付白子畫他們?”
單春秋搖搖頭:“你我還有茈萸都傷的太重還沒複原,這事交給藍雨瀾風一個人去做就好了,若真能除了白子畫等人,那集齊神器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禦劍北上。花千骨也搞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卜元鼎被奪,玉濁峰上下皆中了攝魂術。溫豐予等人也被擄走,妖魔放話說要白子畫親自前去換人,不然每天殺一個,一直殺到他到為止。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具體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聽姐姐說,好像是這樣。
越往北天氣越冷,特別是高空風大。花千骨俯望群山一片雪白蒼茫,凍得小身板兒直哆嗦,眉毛頭發都結上厚厚的一層霜。糖寶鑽進她耳朵裏睡覺,直嚷著要冬眠,還拉上小碎布當門簾,不讓冷風灌進去。
“小骨?”
白子畫見她快支持不住了,與她並肩而飛,頓時花千骨覺得天和地都溫暖下來了。(雨瑤:哈哈,某人不吃醋嗎?)
因為事情緊急,禦劍又比雲彩什麼的要快,所以一路他們都沒有休息。
仿佛又回到第一次師父教她禦劍的時候,花千骨滿麵微笑又疲憊不堪的環住白子畫的腰。小臉緊緊貼在他背上,任憑周圍寒風凜冽,飛雪飛霜,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快到幾乎看不清四周景物,她依舊睡得無比香甜。
帶到劍勢逐漸慢下來,三人緩緩下落。花千骨迷蒙的睜開眼睛,隻看見一片連一片的巍峨冰川。連一草一木都看不見,更何況****飛鳥。
風雪漸漸小了些,白子畫墟鼎中取了件帶毛邊的白色狐裘袍子來給花千骨披上,係上帶子,他則依舊單薄的白衫。
“師父,你們不冷麼?”
“當然不冷了!”
“我們仙,怎麼會冷呢?
無奈冰麵猶若平鏡,她一個不小心,摔倒下去,姿勢優美的大字型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嘴巴也親在冰上,滿臉的雪花。
白子畫麵上寵溺的微笑一閃而逝,可惜花千骨正慌忙的掙紮爬動,生怕嘴巴跟冰麵凍住了。錯過了她殷切企盼了整整了幾年都不知道的笑容。
白子畫亦沒有察覺的上前扶她起來。
“師父,我們往哪個方向?”
“這四周有陣法,小心一點,不要亂跑。”
“知道了,姐姐,我有天水滴!”花千骨扯出脖子上的掛飾晃了晃。
“一般陣法是能破,但是厲害的就不行了。妖魔既然抓了人,有心引我們來救,自然布滿了各種陷阱,要格外小心才是。”
“師父!你知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的?那還來做什麼?”
“總不能這樣就坐視不理,你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子畫拍拍她的頭,隱去大劫之事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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