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霏凡瞪大了鋥亮的眼珠看著她,很好,現在居然明目張膽地給她下陰招了。然而韓紀琳的算計不止於此,她搶先驚呼道,“畢霏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可是多年的姐妹,就算我們之間有點小誤會,但是你把水潑到自己身上是要陷害我嗎?”韓紀琳一副受傷的表情,仿佛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都對畢霏凡持敬而遠之的態度,原本想要出手解決畢霏凡尷尬之境的人也都按兵不動了。
畢霏凡不得不佩服韓紀琳的伎倆,她這一招真可謂是一石二鳥,以前竟沒有發現她還有這方麵的才能。而自己的局麵可謂進退維穀,一來她現在的形象很容易讓人又回想起當初她墮胎的緋聞,另一方麵韓紀琳說的話也在引導大家把自己想成一個“心機婊”。
許夏見狀罵了句“該死!”第一時間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衝過去擋在了畢霏凡身上,小人真是防不勝防。
畢霏凡將衣服裹了裹,並不說話,隻是冷冰冰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紀琳,目光裏帶著十足的寒氣與殺意,讓韓紀琳覺得一陣寒涼侵入肺腑,她亦呆呆地再說不出話來。她突然意識到,畢霏凡並不好欺負。
嚴苛是最煩演員之間勾心鬥角的,“誰在我的劇組惹事誰就給我滾!下一組繼續!”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影響他的拍攝。
畢霏凡的盛怒沒有當場發作,而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我說你到底怎麼得罪她了?她三番兩次處心積慮地要害你。”許夏憤憤不平地陪著畢霏凡去換衣服。
“有些人永遠不懂見好就收!如果她閑得慌,我不介意給她找點事。”畢霏凡湊到許夏耳邊小聲道。
晚上收工之後還不算太晚,修斯酒莊一片燈火輝煌,又恰逢滿月,實在是良辰美景。畢霏凡便繞著酒莊跑圈做有氧運動。
以前她是不愛運動的,從小就缺少運動細胞。跑步的習慣是這半年養成的,有時候夜不能寐,她就在小區裏一圈一圈地跑,直到把自己累趴下。
跑著跑著,卻聽到一陣均勻地腳步聲越來越近,竟然還有人跟她一樣在用這種原始的方式鍛煉。她轉過身倒退著跑想看一看是何人,卻沒有想到沐卓的身影再一次闖入她的視線之中。
沐卓看到她也有些意外,他勻速趕上她然後放慢了速度跟著她的節奏,“這酒莊裏有健身房,難道你看不上?”
畢霏凡不答反問,“那沐總呢?”
“你覺得我去健身房能好好鍛煉?”沐卓挑了挑眉,斑駁琉璃的燈光下,他顯得分外傲嬌。
的確,如果他去健身房,恐怕一堆人蜂擁而上要跟他套近乎,在這裏跑跑步反而落得清靜。
畢霏凡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我就不打擾沐總的雅興了。”前麵是個岔路口,畢霏凡並不準備跟沐卓一道,她喜歡邊跑步邊思考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