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起,船邊的紅燈籠被風吹的搖擺不定,船上的光影也恍惚不定。畫舫那高高的桅杆上麵旗幟被風吹得啪啪作響獵獵抖動。
大家不知覺的往琴音處看去,撫琴的人是一位白衣少女,豆蔻年華。發黃的燈光遮擋不住少女冰肌玉骨,青絲如瀑,蛾眉螓首。看的出她在專心的撫琴。往旁邊看去是洞簫者,奏蕭之聲優雅歡悅不時低沉哀涼,與撫琴之音相輔相成奏出天上之樂。
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仔細聽著。就連與方宇對視的青年也麵露笑容但不失認真的聽著。不時點點頭。
方宇麵露享受之感,實際上這裏隻有方宇跟胖子知道這兩人是從聚雅閣最新培養藝人。可以說是聚雅閣下盡血本不為過。但是方宇還是認真聽起來,因為方宇很享受此刻的意境。
片刻,風還在輕輕刮著,把方宇的白衣吹得衿衿作響。
曲畢,有些人還沉靜在那曲中。那上麵的老人卻早已說道“下麵不知哪位才子敢來詩詞一首為今晚首作。為今夜詩會增添大作?”
好多人早已蠢蠢欲動,都想趁著今晚撈一個好名聲。但是也有些人靜站著坦然自若。然而我們方宇卻不知什麼時候坐在畫舫邊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在那喝茶。
旁邊雪曦溫怒道“登徒浪子,別人都站,你一個人坐著,你好意思嗎?”
方宇慢悠悠喝著茶說道“那又怎麼了,上麵不是坐著三老頭嘛,諾,對麵不是坐著一美男嘛,怎麼你想坐?”說著就指向對麵的青年。
“去死,我才不坐。”雪曦花容月貌的臉龐上小嘴不自覺的嘟起來了。
方宇臉上露出笑容,心裏想到“這妞倒是越來越可愛了,有意思。”
過了一會兒,上麵還是沒人上去露臉。練三老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和失望的表情。不過在月光下不是顯得那麼明顯。
這時趙傑旁邊的一男子大跨馬步的走上台。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頭戴灰色巾冠。盡顯儒家氣息。
“三老,不知在下可否獻醜。吾乃趙府客卿。受趙府恩惠,然替趙府吟詩一首。”男子淡淡說道,看似在詢問三老的意見。但是語氣卻毋容置疑。三老都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自然看出他語氣,但是也沒必要跟晚輩計較。所以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那在下就獻醜了。”中年男子淡淡說道。
“紅霞映水染碧天,
青草沾衣牧童笛。
老叟笑談村中趣,
遠聞嘰嘰似琴音。”
話音剛落,趙傑就在那手舞足蹈叫起好來。不時對身邊的翁清等人示意要他們叫好。
三老同時點點頭,他們都是詩詞大家,雖說此詩算不上是絕世好詩,但是詩中卻有畫,又抒發了自己那種親近自然之感。所以三老認為也是上作了。隻不過此詩出自一個客卿口中不知覺的掉了一個檔次。因為如果真的親近自然也不會貪慕虛榮的做趙府客卿。
王老淡淡說道“此詩不錯。乃是上作。趙府也算是今天頭角崢嶸了,不知哪位才子還敢上來?”說完臉上就麵露笑容的對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