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兄弟因緣際會,報水患重現商靈(1 / 2)

梅占春先。與鬆竹為友,霜雪為伴,已經有兩年了。容止的病情日益加重,視力也漸次衰退。他已經很久沒動刀,也很久沒動武了。看著眼前雪衣孱弱的少年,無情的心突然充滿了濃濃的罪惡感。

“無腿行千裏,千手不能防。無情捕頭的暗器果然了得!”,少年邊說邊用手捂住左臂,笑的燦若春花。

“過獎!若你全盛時期,無情決傷不了你。”輪椅上,少年倔強地說。他可是從不屑占人便宜的。“你最好別動。那是‘順逆神針’,一旦入腦,神仙難救。”

“嗬嗬!多謝提醒。幫我取出來好嗎?”無情的語氣比十二月的天氣還冷,但容止不吃這套。他笑的那麼無辜,仿佛是個正在找父母要糖吃的孩子,他也的確還隻是個大孩子。此時的容止年方十八,若按實歲說,也最多不過十六有餘而已。

“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我不一定答。”

“為什麼殺人?”

“自衛。”

“畫是你送出去的?”

“是。”

“黃金,名劍,美人,為什麼?”

容止調皮地一聳雙肩,說道“我又沒請他們!“

“名韁利鎖外加好奇,又有幾人逃過?”無情言罷不禁暗道一聲“慚愧”。他雖不慕名利,但好奇二字到底少年天性。無情,再怎麼說也還是人啊!

“畫上的東西也信。哼!他們愛捕風捉影,與我何幹?我還道成捕頭是講理的人,誰料……哼哼!”

“閣下不必激我。總之也非好人,殺便殺了。隻是,閣下實在不該將人命妄加玩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就是我的宿命。”容止說完便低下了頭,許久才再度開口。“無情,做個交易可好?你放我,我罷手。不過,我要你對所有人瞞下今日之事,就連諸葛先生也不能說。”

“好。”

“你信我?”

“我信。”無情難得的展顏一笑,“因為,咱們是同一類人……鬆柏交盟,雪霜心事,斷是平生不肯寒!”

“斷是平生不肯寒……說得真準!”

“可願通名?”

“鳳凰。”

“鳳凰?”

“是表字。姓名下次再說。”他說的那麼肯定,毫不允人拒絕。

直到車輪聲去的遠了,無情才慢慢轉過身子。不經意的一笑,宛若雲散月出、石破花開,帶著煦如和風的暖與穿越千年的寂寞。“鳳凰——咱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世叔征召,讓大家緊忙回去,所以追命隻好極不樂意地再度啟程。看著這滿目瘡痍,小崔捕頭感觸良多啊:“唉!曹丞相說‘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現在我要是能發現一隻雞那該有多好啊!”

都言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可我們的崔三捕頭怎敢奢望會遇到寶劍或梅花呢?他現在隻想要一隻雞,就算有一棵草也行。人在肚子咕咕叫時總是會饑不擇食的。突然,地平線上還真有東西出現了。追命放下手中的葫蘆定睛望去:是一棵“草”?不,再看又像隻“雞”,仔細聽,這還是很多隻會唱歌的“雞”。等到歌聲可以甄別了追命才看清,原來這既不是“草”,也不是“雞”,而是十八個頭插雀羽迎風起舞的人,而且據身形判斷,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隻聽她們口中念念唱道:

“旻天疾威,天篤降喪。瘨我饑饉,民卒流亡。我居圉卒荒。

天降罪罟,蟊賊內訌。昏椓靡共,潰潰回遹,實靖夷我邦。

皋皋訿々,曾不知其玷。兢兢業業,孔填不寧,我位孔貶。

如彼歲旱,草不潰茂,如彼棲苴。我相此邦,無不潰止。

維昔之富不如時,維今之疚不如茲。彼疏斯粺,胡不自替?職兄斯引。

池之竭矣,不雲自頻。泉之竭矣,不雲自中。溥斯害矣,職兄斯弘,不烖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