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慕容謹並沒有再追究丟失玉佩這件事,好像真得是聽了我的話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都在府裏,從未出門,也沒有要我侍寢,估計是在忙些什麼事。
直到五日後,他終於出門了,我才能立刻抓住時機,將玉佩放回原位。連日來,這塊玉佩就跟燙手山芋似的,時時刻刻都在灼燒著我的神經。把它歸位以後,我終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想著慕容謹該沒那麼早回來,便躺到他的軟榻上準備好好歇息歇息時,卻有一人忽然走了進來。
我忙站起身,朝他行了一個不太端正的禮:“太,太子爺吉祥!”
見到我,胤礽先是驚訝,旋即又搖扇輕笑,並對隨後走進來的慕容謹道:“阿謹,你這丫頭倒是盡心。”
我頓覺臉上燒得慌,看著慕容謹玩味的眼神,我忙解釋道:“不是的!太子爺,您誤會了,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慕容謹上前一把將我扣在懷中,“太子爺又不是別人,你又何必不好意思?”
我心上的眼睛恨不得把慕容謹瞪出幾個窟窿來,然而此時此刻,我隻能表現地像一隻溫順的小貓,羞怯怯地靠在他懷中,默不作聲。
胤礽收起折扇,輕輕敲了敲額頭,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阿謹,要不你先忙,晚些時候咱們醉春苑見,如何?”
慕容謹還未開口,我忍不住先道:“不用了!太子爺,你們先忙吧,我先走了。”說完我便要離開。
慕容謹卻一把將我拉了回來,勾唇一笑:“太子爺,咱們晚些時候醉春苑見。”
胤礽會意,立刻便走了出去,順便帶上房門。
“太子爺!喂!”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胤礽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留我一人麵對慕容謹這隻色狼,我便覺得心下百般絕望。
慕容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麼,連太子的主意你都敢打?”
“才沒有!”我忙反駁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
慕容謹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在吃醋?”
我這才領會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我方才這話聽起來的確是醋意十足啊!也難怪他誤會了!
慕容謹一把將我推到軟榻上,隨即壓了上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你就這麼想我啊?才幾日沒碰你,你便自己送上門來了。想我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盡量抽空滿足你就是了。”
我滿心羞恥,忍不住吼道:“慕容謹,你別越說越過分了啊!”
慕容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終於露出本來的麵目了。我說這幾日怎麼這樣乖巧呢,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他忽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說,你這樣裝模作樣,究竟有什麼目的?”
既然已經功虧一簣了,我也不再繼續裝下去,直接撕破臉:“我做這些,不為什麼,就是為了有一天趁你放鬆警惕時,離開你!慕容謹,我受夠你了!我不想再過這種被強迫的生活!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任由你玩弄的動物!”說完這些,我頓覺十分暢快。哪怕從此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我也不後悔了!
慕容謹的表情卻出奇地平靜,沒有我想象中的憤怒,好像在聽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樣。沉默良久,他終是開口:“可是花凝,你生來就是我的玩物。”語畢,他突然起身,“我乏了,你出去吧。”
我完全來不及想別的,立刻起身,匆匆跑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又立刻鎖上房門,確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