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下午,甯玉都沒給我帶回消息。一直到天黑了,我仍然還在落英樓裏。
丫鬟早已給我打扮好,一身豔麗的衣裳,化著濃濃的妝,滿頭釵花,在我看來真是土到掉渣。然而阿秀姨看了,卻是十分滿意:“這樣就對了嘛!你瞧瞧,這樣打扮起來,多招人疼啊!”
我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忙別開眼去,因為實在是不忍直視。
“阿秀姨,你瞧我打扮地跟女鬼似得,又滿身傷痕,你就不怕我把客人嚇跑?”
阿秀姨笑道:“看到又怎麼?你這張臉好好的不就行了麼?吳員外馬上就要到了,你趕緊準備準備,待會兒我會命人通知你。”
聽到‘吳員外’這三個字我身上便是一陣哆嗦。像這種員外什麼的,多半都是滿身肥油的老色狼,看了都想作嘔。陪他喝喝酒什麼的也就罷了,要是陪他睡覺,那真是寧可死了算了。
甯玉啊甯玉,你到底在哪兒啊?快來救我啊…
半個時辰以後,仍然沒有甯玉的消息。而此時阿秀姨已派人過來請我,我隻好硬著頭皮前往。
到了貴賓房,隻見七八名妓女正圍著一個老男人喝酒說笑,那男人不用想就是吳員外了。他簡直就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一身肥油,一臉色相,看了連飯都難以下咽。
我剛到,阿秀姨便甩著香帕走到吳員外麵前:“吳員外,您瞧瞧,這便是咱們落英樓新來的阿凝姑娘!”
妓女們紛紛看向我,吳員外也不例外。他那雙眼睛色眯眯地在我身上轉了個遍,笑道:“這次的口味著實與眾不同啊!”
阿秀姨忙道:“那是自然!總不能讓員外您天天都麵對同樣的姿色,看久了豈不是乏味嘛?換換新的口味,才有新的樂趣不是?”她瞪了那幾個妓女一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那幾個妓女不悅地嘟起嘴巴,紛紛扭著纖腰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瞪了我幾眼。
我站在原地,頓覺萬分別扭。想不到我黃瑾涵也有讓妓女們爭風吃醋的一天啊…
吳員外朝我揮揮手:“美人兒,過來啊!”
我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很想吐,卻還是忍了下來。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心裏還在不斷祈禱甯玉快來救我。
阿秀姨見狀,立即識趣地走了出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關門的聲音直接嚇了我一跳,正想衝過去開門,吳員外卻一把將我拉入懷中,一臉淫相,鹹豬手立刻就伸了過來:“美人兒,讓大爺好好摸摸…”
“走開!”我慌忙使勁掙脫,並伸手甩了他一巴掌。我迅速衝過去開門,然而房門早已被反鎖,哪裏還打得開?我整個人背貼著房門,渾身戒備地瞪著吳員外。
沒想到吳員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臉嬉笑:“有點意思!”他邊說邊摩拳擦掌地朝我走來,“我就喜歡你這種會反抗的!”
我心裏一陣惡心:“你住口!老牛吃嫩草,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