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慕容謹帶我去蘇州遊玩了一番。我想看看,三百年前的家鄉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到了蘇州,我才發現,這千年歲月沉澱的古城,如果沒有被現代建築強行融入,該是怎樣一個令人沉醉的地方。
江南冬色中,那古香古色的屋子看似錯亂實則整齊地排列在河岸邊,譜寫出一曲悠然的曆史之歌。河麵上,是一座古老的拱橋,橋頭一簇冬梅盛放。
慕容謹牽著我的手,緩緩走過拱橋。我醉心於這四周的美景:“慕容謹,等我們老了,就來這裏養老好嗎?”
慕容謹溫柔一笑:“你想在哪兒便在哪兒。”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慕容謹輕輕擁住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我們在蘇州住了半個月,看遍了這附近的山山水水,也領略了這裏的風土人情。既然已經回不到二十一世紀,我也隻能用這種這種方法來表達對家鄉,對親人的思念。
在回北京的路上,我們特意繞了遠路,順便把一些偏遠的地方也遊玩一遍。
夜間,到了一個小鎮。這小鎮依山傍水,地理位置雖然有些偏遠,但風景卻是極好的。
由於傍晚時下了一場雪,所以此時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白毯子,踩上去隻覺寒意透過腳底,浸入骨髓。我忙加快了步伐,同慕容謹走進一家客棧。
進了客棧,便有店小二迎了過來:“客官是需要投宿還是用餐?”
我道:“天色都這麼晚了,自然是要投宿了!你們這兒還有雙人間嗎?”
店小二連連點頭:“有的有的。”他領著我們去付完錢之後,才帶著我們上樓。
我們先將行李那些都放在房間,然後才下樓來吃飯。
也許是天氣冷的緣故,這會兒已經沒什麼人了,大約都躲在房間裏。所以整個一樓大廳就隻有我跟慕容謹兩個人在吃飯。
店小二上了菜,我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立刻拾起筷子就要夾,可慕容謹卻迅速製止了我的動作,並對我輕輕搖了搖頭。
我疑惑地看著他,小聲問:“怎麼了?”
慕容謹並不說話,神情嚴肅,目光冷峻。
我被他的嚴肅嚇到了,也不敢再說話。仔細感覺一下四周的氛圍,竟覺得涼颼颼的。這種涼意並非是天氣帶來的,而是出自內心。
氣氛,不妙啊!
就在這時,慕容謹突然環住我的腰,往一旁躲去,與此同時,一支飛鏢不知從何時飛來,深深嵌在我們之前所坐的那個桌子上。
慕容謹護著我,冷眼瞧著四周,聲音冷若寒冰:“既然來了,又何必偷偷摸摸!”
緊接著,從二樓跳下十來個黑衣人,二話不說,便一齊舉刀朝我們逼近。
慕容謹目光一沉,迅速奪過離他最近的那名黑衣人手中的刀,並且反手便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那鮮紅的血液瞬間濺了出來,我嚇得忍不住大叫起來。
“閉上眼睛,不要看。”慕容謹對我說了一句,再次揮刀。
我急忙緊緊地閉上雙眼,耳邊充斥的都是兵刃交接的聲響,以及短暫而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