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狠辣(2 / 2)

一道紅光近乎瞬移般方在天邊露出,下一刻就來到了蕭白麵前,蕭白原本急速跌下的身軀微微一震,彷佛被一隻無形巨掌拖著,緩緩的落下了地麵。

黃衣少年等三人急忙跪伏在地,頭深深地抵在地上,口中恭聲道:“弟子參見掌門!”三人已經被這一連串的事情驚呆了。

高鬆渾身一輕,原本如海的龐大壓力一收,大口喘了幾口氣,急忙爬起道:“掌門,我---”話音未落,啪啪兩聲脆響,高鬆已經挨了兩記重重的耳光。

“孽障,竟敢對同門師兄弟下此毒手?”隻見一個年約六旬身穿八卦道袍,腰係水火絲絛的清翟老道戟指著高鬆怒罵道:“孽畜還不跪下受罰!”

高鬆急聲道:“掌門你聽我解釋,他---蕭白他陷害我---他是故意的---”說未說完,又挨了四記耳光,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張俊臉腫成了包子,鮮血順著嘴角往下直淌。

清翟老道正是四相道宗的掌門玄風子,聞言怒極反笑道:“好---很好---”眼中寒光一閃,揚聲喝道:“執法長老何在?給我把這畜生綁了,壓入刑堂,聽候發落!”

聲音方落,隻聽得遠處一個陰冷的聲音道:“領法旨!”下一刻,坐在地上的高鬆渾身一僵,整個人保持原狀騰空飛起,卻是被人以大?法力隔空攝走,高鬆嚇得大喊道:“峰主救我!我是冤枉的!”

玄風子再沒向高鬆看上一眼,幾步走到蕭白麵前,先是給蕭白渡過了一股純陽真氣護住心脈,接著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止血生肌丹給蕭白服了下去,丹藥入腹,蕭白原本隱隱可以看到白骨的傷口迅速複原,不一時幾乎微不可見。

此時的玄風子才長舒了一口氣,不顧蕭白渾身是血,探身抱起了蕭白,道:“孩子---你受苦了!”

蕭白臉色蒼白,由於失血過多,頭一陣陣的發昏,聽到聲音,勉強的睜開眼睛,道:“掌門---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玄風子心中一酸道:“是我---先不要說話---”

蕭白哽咽道:“掌門---我---我好想你---”心中一酸,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蕭白自小由掌門養大,在他的心裏,早就把掌門視為了父親。此時被掌門抱在懷裏,雖說是自己的計謀。但是對於掌門的思念卻是不折不扣的。

玄風子見到蕭白真情流露,一時間即使以他的定力,也不由得心懷激蕩,玄風子一心向道,膝下無子。在他心裏,又何嚐不是把蕭白看做自己的孩子?當下顫聲道:“小白不哭---你受委屈了---”這句話卻是蕭白小時候哭泣耍賴的時候,玄風子常說的一句話。蕭白小時候很是頑皮,經常惹禍,隻要他一哭,玄風子明知道是蕭白的錯,也會不忍責罰。

玄風子低頭對蕭白道;“你先不要說話。”說著邁步往屋裏走去,口裏說道:“你們三人自行去執法堂受罰---”黃衣少年三人麵如死灰,不敢說話,叩頭恭聲道:“尊法旨!”由於法力被禁駕不得飛劍,當即三人屁滾尿流的一路直往執法堂所在的山峰行去。

說話間進了屋子,玄風子揮手布下了一個禁製,把蕭白放在床上道:“幸虧沒有傷到心髒,那高鬆居然敢下此毒手,此番絕不輕饒!”顯然玄風子這次是被激起了真怒。

蕭白勉強道:“掌門息怒---高師兄---他也是一時衝動,他---”話未說完,玄風子直接出言打斷道:“我知道你宅心仁厚,此事你切莫多言---我自會秉公處理---”

頓了頓繼續言道:“小白,我這段時間一直未來看你---你心裏可曾怪我?”

蕭白苦笑道:“弟子不敢---掌門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看我這廢物---”

玄風子道:“我知道你心裏怨氣頗大,唉---隻是我雖然身為掌門---可是也不得不顧忌旁人的說法---此事等你長大一些自會明了。”當下半閉雙目,探指搭在蕭白脈門,渡了一絲真氣,在體內遊走了一圈,感覺蕭白脈象平穩,知道藥力發作蕭白已無大礙,放心道:“你自安心靜養,我去下執法堂。”

蕭白道:“恭送掌門!”

玄風子點了點頭,臨出房門之際,腳步一緩停下身形,一方令牌緩緩地降落在蕭白床頭,道:“這張令牌留給你,若是再有人滋事,你就出示令牌,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動你?”話落再不回頭,身子一晃,人已消失無蹤,半響之後空中方傳來一陣劇烈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