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驚愕之後,隨即大喜過望,獰聲道:“蕭白,知道找你什麼事情嗎?”
蕭白冷冷的看著高鬆,一言不發,心裏的暴虐在奔騰狂湧,許久緩緩的道:“有事?”聲音冷如冰雪。
高鬆狠聲道:“我說過我不殺你誓不為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蕭白冷冷的點了點頭,目光越過高鬆,望向了後麵的李強等人,眼中的暴虐之意越發的濃烈起來,冷聲道:“李強,你也是來殺我的?”
“不對勁!”
那紫衣老者被蕭白的目光一掃,不知為何,一股極度的危險從心頭升起,對方的那種漠視是一種真正的絕情絕性,一股純粹的毀滅氣息,赤裸裸的從眼神中散發了出來,很難想象這種可怕的眼神出自人的眼睛。
急忙跨前一步,身子微微的擋在了李強的麵前,同時口中低聲道:“公子小心,這人有點邪門,不太對勁兒!”
李強瞳孔一縮,心頭一跳,也感到了現在的蕭白的確不同往日,當下微微後撤了半步,但是事已至此,卻是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當下點頭道:“不錯,蕭師弟不要怪我們心狠,要怪就怪你當日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白頷首道:“很好------”話音未落,手裏黑光一閃。
噗呲一聲輕響,眾人眼前一花,再一看,一隻黑色的長槍已經貫穿了高鬆的咽喉,森冷的槍尖透過高鬆的脖子斜斜伸向了天際,槍尖上的一滴鮮血仿佛一顆美麗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呃------”高鬆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槍杆,一雙眼睛像是金魚一樣凸起,滿臉的不可置信,想要說些什麼,卻隻是發出了呃呃的聲音,血沫順著嘴角流滿了衣襟。
變生肘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白一言不合就下了殺手。
“死---”蕭白第一次開口,聲音冰冷如雪。
蕭白看了眼掙命的高鬆,砰的一腳,把高鬆踢飛了出去,嘴角微微的往上一彎,露出了冰雪般的笑意,眼睛望向了李強等人。
“少爺------”隨同高鬆來得幾人一聲悲呼,睚眥欲裂,一個黃衣漢子飛身接住高鬆,眾人連忙圍了過去。卻見高鬆喉嚨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貫穿傷口,從這邊能夠望到另一半,嘴裏麵咯咯的響個不停,出氣多進氣少,在那裏不停的翻著白眼,隻是身為修士生機強大,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死絕。
“少爺---”黃衣漢子等人看著高鬆的慘樣不由得潸然淚下,高鬆人雖張揚霸道,但是對於下屬倒還算不錯。
其餘人等七手八腳給高鬆灌藥,但是咽喉破了一個大洞的高鬆,哪裏還咽得下去?灌進去的丹藥到了喉嚨就又流了出來,而且修羅破天槍的創口是無法愈合的。眼睜睜的看著高鬆的傷口裏麵血越流越多,臉上越來越白。
黃衣漢子看著高鬆吃不下藥,情急之下,探掌按住了高鬆的丹田,把自己的本命真氣渡了過去,結果臉色一慘,不一會兒回頭怒視著蕭白道:“你------你好狠毒的心腸---”
“怎麼了?薛長老?”旁邊的人急聲問道。
“少爺的丹田被震破了!”黃衣漢子恨聲道。
蕭白靜靜的看著他們,倒是沒有趁機上前,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幾分,眼中的神色卻是更加的冰冷。
“小子,好狠毒的心腸,我們高家是不會放過你的。”薛長老陰聲道。
蕭白點了點頭,冷聲道:“說得好,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高家的。”
“哈哈------就憑你?”薛長老仰天長笑,笑聲戛然而止:“弟兄們,跟我上,幹死這個小畜生!”
話落漫天劍光四起,七八柄飛劍劃過長空,從不同角度銳嘯著斬殺向蕭白。
蕭白目中血光一閃,下一刻身子就消失在了當地,一道淡淡的黑影仿若鬼魅,隨後一個白衣青年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個脖子隻連著一小塊皮肉,腦袋往另一麵掉了下去,當場死於非命。
“啊------”又是一聲尖叫劃破長空,一個嬌豔少婦被從左眼刺破頭顱,香消玉殞。
蕭白此時化作了鐵血修羅,手中的修羅破天槍也成為了死神手中的鐮刀,槍影過處,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被帶走,這裏的最差都是築基期的高手,可是在蕭白的槍下卻成了無力還手的嬰兒。
不到十個呼吸,高鬆帶來的手下全部屍橫當場,反而是高鬆還在那裏吊著一口氣,其餘的都變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