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薇愣了一下,她沒有說話,可淚水卻仍舊不住的流淌。無良歎了口氣,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嚴薇薇這個樣子。他起身給嚴薇薇蓋好被子,隻好輕輕地離開。
走廊上,無良點上了一支煙。突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嘈雜。無良抬頭望去,隻見老嚴發了瘋的似的,翻開阻攔他的人群,死命的朝嚴薇薇的病房掙紮。
“放開他吧。”無良輕輕地說了聲。那些醫護人員聽到了無良的話愣了一下,乖乖地放了手。沒了阻礙的老嚴如同瘋子一般衝了過來,一把扯住了無良的衣領子。
“薇薇到底怎麼了?你特娘的把她怎麼了?我說沒說過!你別再見她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老嚴氣急敗壞,一拳揮向無良。
無良挨了老嚴重重的一拳,沒有說話。雖有金剛經護體,這一拳,無良沒有絲毫的感覺。但無良的心是疼的,他切身體會到一個父親無奈的悲憤。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無良沉默了。
“你的錯?你以為你一句你的錯就能解決了嗎?就能救我女兒了嗎?這是我唯一的希望啊!”老嚴揮起了拳頭,就在落下的時候,留在醫院的阿虎一下子抓住了老嚴的胳膊。
“大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良哥...無良哥是救了嚴小姐。”阿虎一臉嚴肅的說道。“昨天晚上....”
“阿虎!”無良叫了聲,他思索了片刻沉沉說道,“還是我來說吧。”無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嚴。當然,無良刻意隱瞞了嚴薇薇的遭遇,隻是說被黃門吉的人打了,受了皮外傷。
“欺負人!他們這是欺負人啊!”老嚴咆哮道,幹瘦蒼老的身體因為悲憤劇烈的顫抖著,“我要和他們拚了!我這條老命不要了我也要宰了黃家的狗雜種!”
“叔!這事交給我吧。”無良抓住了老嚴的胳膊,沉沉的說道。一瞬間,暴走的老嚴平靜了下來,他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仿佛瞬間蒼老了好多。
無良交代了阿虎幾句,便要送老嚴回家。無良從車庫開出了他的那輛寶馬M5,老嚴詫異的看了無良一眼,還是上了車。
“無良。”老嚴的聲音已經沙啞,“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還把你當成遊手好閑的小混混,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已經這麼成功!我這老臉算是丟盡了。我聽說了,你替咱廠挽救了破產,你現在是老廠的大恩人,大家都對你感激不盡。我承認,是我錯了。我活了一輩子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糊塗。我以為哪怕薇薇不愛他,隻要能給她個好生活,不讓她吃和我一樣窮苦的苦就算是為她好,唉,我真的是糊塗了啊!”老嚴兩行濁淚淌了下來。
“嚴叔,您別說了。以後的路,我要走給你們看。”無良認真地說道。
等到了老嚴的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老嚴家的那個舊胡同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破舊的麵包車。麵包車大門緊閉,從外麵看絲毫無法覺察裏麵的動向。無良停下車,剛剛下車,一絲不易察覺 的殺機立馬傳來。無良拍了拍老嚴,自己則緩緩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