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浩南哥。那天晚上這家夥是怎麼對你們的?”無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齊帆的頭發,一向氣勢淩人的齊帆麵目猙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三胖和浩南哥順手拾起路邊的酒瓶,緩緩地向齊帆走了過來。
“不要啊!我錯了行了吧。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醫藥費我出行不行?”齊帆一下子慌了,腿一軟趕緊求饒。
“咕咚。”三胖咽了口口水,緩緩抬起顫抖的右手。看得出三胖在猶豫著。無良知道,他正在跟自己內心最後的怯弱做戰鬥。就像沒殺過人的士兵在戰場上都是空前緊張的。隻有見了血,經受住鮮血的洗禮,跨過心裏的那道難關才算真正的跨入軍人的行列。而三胖手中的酒瓶子既是過去的終結,同樣也是新生的開始。毫無疑問,三胖正在做一個人生的重大抉擇。砸下酒瓶子之前,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上上學鬥鬥嘴,打打遊戲泡泡妹子,過著最普通人的生活,安安穩穩走過一生;而砸下酒瓶子之後,他便永遠和黑暗為伍,明裏暗裏都有可見不可見的敵人,過著激情而又危險的生活,接受血和淚的洗禮,從此正式成為一揮刀搏殺的地下社會的一員。
“啪!”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響徹幽靜的巷子。齊帆瞪大著不敢相信的雙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三胖,額頭上已然是血流如注!
“你!”齊帆顫抖著叫了聲。
“臥槽你們媽的!牛逼你了不起啊!我告訴你,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三胖漲紅著臉,聲嘶力竭的吼道。隨即三胖一拳砸到了齊帆的臉上,齊帆沒站穩身體一下子飛了出去。三胖盡情的將屈辱和憤怒揮灑,上去就踹向了齊帆的左腿。隻聽齊帆一聲慘叫,抱著左腿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滾。
“浩南哥!你呢。”
隻見浩南哥掂量著酒瓶子,一步步的向著齊帆靠近。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別!”齊帆苦苦哀求,恨不得跪在浩南哥的麵前。
浩南哥站在齊帆的的麵前晃了一下酒瓶子,猶豫了一下,長歎一口氣,使勁摔在了齊帆的麵前。
“算了吧。”浩南哥給了齊帆一個風一樣的酷炫背影,“我浩南哥向來是以德服人!今天看在我兄弟的麵子,勉強留你一條狗命,你滾蛋吧!”浩南哥夾著一根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那一刻,無良看向浩南哥的眼神都變了!
浩南哥平時看起來不靠譜,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一個這麼善良的人?絕對沒辜負小學思想政治老師的淳淳教導。無良默默地給浩南哥伸了個大拇指。
齊帆雖然表情痛苦,但還是忍不住感激的看了浩南哥一眼,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動了。隻見小馬哥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對著齊帆就是一腳,齊帆一個沒站穩,臉一下子砸向了浩南哥仍在麵前的玻璃渣上,立刻慘不忍睹,浩南哥倒吸一口涼氣,哎呦我去!老子本來想裝逼放你一條生路,這下可真不是我故意的!
“去你大爺的。他說放過你,我可沒說!要是再讓我們在清大裏見到你一次我保證不會讓你這麼舒服的走!”
“帶魚!其餘的人給我把衣服都扒了,蹲在地上給老子唱國歌!今天晚上要是少於一百遍我拿你是問!”
“是!”帶魚叫了一聲,隨即滿臉冷笑的走向了印天堂的眾小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