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陽光不是很強烈,但是很溫暖,風很輕柔的將櫻花的花瓣吹得漫天飛舞,很應景的景色。今天是婚禮,京子和綱吉,花和了平,四個人的婚禮。
這個單人間,隻有一個廁所和廚房是獨立的,茗的床與飯桌都在這個空間裏,但是卻被茗收拾得很幹淨。
茗照著鏡子,鏡子反射出來的那個自己。隻是簡單的抹胸淺紫色長裙,銀白色的長發垂腰間,一朵紫藤花在頭發的一側裝飾著。不知道為什麼,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是很開心。雖然是一個大家族的千金,但是茗很少穿這麼正式的禮服,因為在貝爾羅森,自己不需要出現在人群中,也不需要自己出席什麼宴會。
“叭——”樓下一輛車的喇叭聲音響起,茗看了看時間估計是裏包恩叫人來接她了,因為還沒有徹底的曝光人群,茗還是需要人護送的,有時候茗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重要人物一樣,偶爾會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茗沒有想太多,收拾了東西就下去了。可是,一下去茗就有點兒愣住了。
風中伴隨著花香,還有柔軟的花瓣,站在車子旁邊的那個人是雲雀。
雲雀隻是倚靠在車子旁,手上拿著文件,眉頭緊皺著,有點嚴肅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文件。風緩緩的吹過雲雀,黑色的碎發有點淩亂,而此刻認真的表情,茗的腳步戛然而止,有點不敢再前進了。
大概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當初茗要搬出來的時候,雲雀到最後都沒有出現,而茗也隻是聽到那句由草壁帶來的話“恭先生同意你搬出去。”
自己從十年後回來以後,才發現其實雲雀對自己一直都有所隱瞞的,比如死亡之穀的地下基地,還有關於十年後山本所說的那些話,就好像這個地下基地能夠改變茗的命運一樣。茗驚訝之餘,也對雲雀產生了懷疑,那麼重要的一件事為何要隱瞞,而自己搬走了也什麼話都不說。
“那個,恭先生……夫人來了……”
草壁看著時間過去了一分鍾了,雲雀太過於認真沒有發現茗的到來,而茗也沉默不說話,草壁憋得慌,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隻好在一旁有點尷尬的提醒了一下。
茗這才開始走過去,而雲雀收起了文件才抬頭看向茗。茗很不自然,麵對雲雀麵不改色的樣子,還有那依舊看起沒有感情卻一直看著她的眼睛,還有草壁的那句“夫人”,茗真的很不自然。
“上車吧。”
茗的耳邊響起了雲雀冷靜的聲音,沒有看著雲雀,躲閃著他的目光,低著頭看著地上,卻忽然間不小心瞄到了剛才雲雀看得入神的那份文件熟悉的字眼……那份文件正是茗拜托六道骸調查各大家族的調查結果,不知什麼時候在雲雀手上。
沉住氣,茗上了車。
茗全漏了一件事情,搬離別墅的時候,忘了把這份資料帶走了,而六道骸當初說的那個有趣的發現,自己完全都還沒找到。可如今,卻在雲雀手上。回想起剛才雲雀那略微嚴肅的表情,茗有點兒心慌。
車上很安靜,草壁原以為他們兩個人也會說幾句話,可沒想到,兩個人都不吭聲,各自看著窗外,沉默著。草壁也很不喜歡這種氣氛。
“夫人現在住得習慣嗎?”草壁笑著,打破了這片沉默,他實在不想看見這樣的情景。
“還可以吧,就是有點兒吵。”茗麵對草壁的話語,隻是簡單的作答了一下,眼睛依舊看著窗外,心裏想的確實雲雀剛才的那份資料。
“覺得吵可以換地方的。”草壁一邊開車,一邊建議著。
“沒關係。”茗也是簡略的回答,沒有太多的心思。
“哲,安靜開車。”
不知道為什麼,雲雀倒是有點兒不耐煩的命令著草壁,看起來有點煩躁,表情不悅。草壁不太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但也隻能聽從雲雀的命令。茗也被拉回了思緒,對於雲雀的不耐煩,茗也覺得奇怪,便轉過頭看了一眼雲雀。雲雀依舊是看著窗外,似乎茗隻是一個透明的人。
對於雲雀,茗從來都看不透他,茗也習慣了。
婚禮,如常舉行。
在神聖的教堂裏,隻有親朋好友,茗當一個伴娘而已。而雲雀似乎也隻是負責送茗過來而已,在舉行婚禮的時候完全不見人影。然而,今天婚禮的重點是晚上的婚禮酒會。
當茗看到京子和花幸福的表情的時候,茗有點心生歉意,畢竟婚禮是一生一次,最重要的。小春在茗身邊,平常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開心的不得了的她,在此刻卻一直沉默的笑著看著上麵兩對新人,或許她的心裏也憧憬著,也歎息著。
很快,夜幕降臨。
這個是綱吉在日本所擁有的別墅,婚禮酒會就在這裏舉行。一樓便是招呼來客的地方,而二樓則是彭格列家族內部人員聚集之地。
茗的所在之地便是在二樓,一樓來的人全都是黑手黨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彭格列首領結婚可是一件大事,就算平日裏水火不容的家族,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茗此時心裏想的隻有薇諾娜家族和卡魯迪曼克家族,以及一直都在找尋茗的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白蘭,在十年後,白蘭這個名字茗也是聽到很多遍的,有必要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