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大半夜,秦霧房門前響起了敲門聲,那敲門聲,就像在為一首歌伴奏,雖輕卻很有韻律的。秦霧穿好中衣,披上一件擋風的狐皮邊的鬥篷,要去開門。一打開,門前卻沒有人,她走出屋子左右張望了一下,也沒有任何人影。回屋時,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秦霧撿起一看,是一張字條和一條錦帕。她一看字條上的字,心中一驚,“逼宮,皇上有難。”
這張字條是誰給她的?逼宮。。難道送字條的是想告訴爹爹已近開始行動了嗎?這麼說爹爹的計劃是引開蕭昀霖趁此時機對付燁?如果這是爹爹的計劃,為什麼會將送給她這個丞相的女兒?這張字條會不會是假的或是另一個陷阱?
秦霧攤開錦帕,錦帕上繡著一朵綻開的蓮花,蓮花的顏色是詭異的綠色,綠蓮錦帕?秦霧想,難道,是女子的物品,那大半夜霧園之中送東西的會不會是紅袖?她隨即又搖了搖頭,爹爹派她來無緣很可能是監視她,又怎麼回事紅袖呢?眼下沒有立刻去找紅袖查她是不是送這些東西的人了,是紅袖的話過去也隻是看到她準備好的樣子。
越想就越想不明白,不知不覺秦霧來到了鄭遠修的房門前,她微微一愣,從什麼時候自己是下意識地想要向他求助了,或許自己是習慣了他們在她的身邊,她歎了一口氣,叩響了房門。
片刻後,房門開了,鄭遠修問,“霧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遠修大哥”秦霧神色凝重,從懷中拿出字條和錦帕,遞給鄭遠修。
鄭遠修一看字條中的內容,臉色也一沉,“霧兒你先進屋,我去把柳源叫來,再商量。”
秦霧點了點頭進了屋。
鄭遠修不一會兒就把柳源叫了過來。
三人關上房門,圍著桌邊坐下,秦霧就把字條與錦帕的事情說了一遍。
柳源端詳了字條後,說,“霧兒,我覺得你推論很對,一個人雖然可以刻意改變字跡,但是人用筆的習慣是形成後就融入在每次用筆之中,連自身都無法察覺的。從此人用筆的力道上來看較輕,一筆一畫清秀,的確是女子所寫。”
鄭遠修沉思半晌,問道,“霧兒,寫信之人斷然沒有其他理由來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所以依我看,此信內容是真。”
秦霧眉心擰成一團,“如果這是真的話,燁就很危險!不行!我要去救他。”
柳源一把握住秦霧發涼的手,“霧兒,我知道你心中十分焦急,但是皇宮不是隨便可以進得去的地方。霧兒!”
“這可不一定,”鄭遠修指了指桌上的錦帕,“說不定有辦法進得去。”
秦霧尋著視線,轉臉看著桌上錦帕,“錦帕?”
鄭遠修說,“對!雖然沒有全然的把握,不過,送信之人既然想讓你幫忙,也必然熟悉皇宮,留下錦帕或許會是進入皇宮的鑰匙。”
“源,現在離天亮還有多久?”秦霧問。
“兩個時辰不到。”柳源回答道。
“我想要立刻進皇宮!”秦霧已經無法等待了。
鄭遠修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柳源說,宮中如此危險,他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隻身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