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一,或者說藤田五郎,雙手撐地,把頭壓得很低。
蘇文坐在自家師父身後,看著這個久久不曾起身的男人,雖然不知道自家師父對他有什麼大恩,但是從他的話語中,蘇文聽出了無限的感激。
有故事。
蘇文咧了咧嘴角,朝自家師父看去,隻見老爺子此刻正神遊天外,好似在回憶著往事,而在感受到了蘇文的目光後,老爺子立刻回過了神來。
瞥了眼蘇文,佐佐木淨梧微微一瞪,旋即望向藤田五郎和聲說道:“好了,齋藤,起來吧。”
藤田五郎聞言方才重新挺直腰板,他的雙眼略微有些泛紅,但是神色始終肅穆。
佐佐木淨梧仔細的打量了他的一身警服,接著道:“現在看來,這身衣服倒也適合你,挺好看。”
聽到佐佐木淨梧如此言語,藤田五郎剛剛平複下去的心情頓時重新波動了起來,眼眶有加劇泛紅的趨勢。
見狀,佐佐木淨梧冷哼一聲,“曾經的壬生狼,何來這般小兒女姿態。”
藤田五郎聞言神色一凜,麵上更肅穆了幾分,翻滾的情緒也被迅速平複了下來,隻是望著佐佐木淨梧的眼神中,始終帶著些孺慕之情。
“難得你今天過來,也是正巧,這是我的徒弟,佐佐木獄守,你們認識一下吧。”佐佐木淨梧指了指身後的蘇文,看戲中的蘇文迅速站了起來,提著大太刀走上前。
“你好,藤田先生,在下佐佐木獄守。”蘇文在藤田五郎身前跪坐下,朝著對方伸出了右手。
蘇文原本隻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獄守,監獄看守,典獄長嘛,意思有了,同時又符合日本人的起名習慣。而佐佐木這個姓氏是在佐佐木淨梧收下蘇文為徒之後賜下的,因為蘇文說自己是孤兒,還沒有姓氏,佐佐木淨梧又是獨身一人,年過半百也未曾婚娶,倒是有一點把蘇文收下當做兒子來培養的意思。
其實當初蘇文報出自己名字並編造出一份假身世的時候,就有著這方麵的考慮。因為在日本,長輩給晚輩或者上位者給下位者賜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作為獎勵的同時也可以很好的拉近雙方的關係,這也是很多沒有後代的長者延續家族的一種手段。
看到蘇文伸出的手,藤田五郎似乎恍惚了一下,然後也急忙伸出手與蘇文用力握了握。
“齋藤一,現在的名字是藤田五郎。雖然在道場外看到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但還是沒想到,佐佐木宗主真的收徒了。”
哦~~
蘇文在心裏恍然大悟,這藤田五郎恐怕曾經也想拜自家師父為師吧,不過被拒絕了,就是不知道是被什麼理由拒絕的。
對於蘇文心中的小疑惑,佐佐木淨梧很快給出了答案。
“齋藤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當初就說過,你的天賦很好,隻是你並不適合佐佐木岩流。事實上,就算沒有我的教導,你的劍術又何曾弱了?”
“不,我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與佐佐木宗主當初對我的教導是分不開的,雖然隻是短短三天的時間,但也正是因為那三天,才讓我真正的看清了屬於我自己的劍道之路。”
看著藤田五郎認真的神色,佐佐木淨梧不禁歎了口氣,“又是一塊石頭,你跟近藤和土方不愧是一夥的。不過也好,既然這樣,我今天想要拜托你幫一個忙,齋藤,你可願意。”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