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齋?”蘇文有點意外,看著那個一人一刀幹淨利落的將一群守衛打得人仰馬翻的矮小身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家師父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唯一一個令為師有些在意的,卻已經是飛天禦劍流的傳人。而且後來為師親眼看過那人,之後也死了心,那小子,身體天賦太差了,隻是沒想到飛天禦劍流竟然肯收。”
“那個矮子,拔刀齋,是飛天禦劍流的傳人?”
“你知道?是了,是佐佐木宗主告訴你的吧。”藤田五郎點了點頭,至於拔刀齋的身高問題,事實上所有沒見過拔刀齋真麵目的人在第一次見到拔刀齋的時候,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
這種矮子竟然是拔刀齋?
“喂,你們兩個認識緋村?什麼拔刀齋?緋村的名號嗎?”藤田五郎與蘇文無視他人的對話引起了被救下的女人的不滿,不對,倒不能稱之為女人,蘇文看到對方正麵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個小女孩。
不過很明顯藤田五郎壓根不想理這個女孩,此時村口的拔刀齋已經打敗了所有的守衛,藤田五郎隨即從暗處走出,板著臉對拔刀齋道:“喂,你跑這種地方瞎晃悠什麼呢。”
剛結束戰鬥的拔刀齋此時神色冷厲,他斜了藤田五郎一眼,反問道:“你為何會在此地?”
“工作。”藤田五郎邊走近邊說道,“我派到此地的部下發回了信件,說誌誌雄就在這裏,所以我讓討伐隊先行前往京都,我就繞到這邊看看情況。”
“不過說起來,那小子自己卻行蹤不明了,我們這一路過來都沒有遇到他。”
“我們?”拔刀齋將視線投向了藤田五郎身後,蘇文正從林子裏走出來。
“拔刀齋?你手上的那把刀,刀刃跟刀背竟然是反的?我就說這些家夥被砍得那麼狠怎麼會一滴血都不流。”蘇文打量著四周暈倒在地的守衛,又看了看拔刀齋手中的逆刃刀,讚歎道:“這就是不殺的信念嗎?當真偉大,認識一下吧,我是佐佐木岩流第九代傳人,佐佐木獄守,你好。”
看著對方微笑著把手掌遞了過來,拔刀齋緋村劍心卻本能的覺得,這個笑眯眯的家夥恐怕不是什麼好人。
佐佐木岩流嗎?聽師父說起過,好像也是一門十分了不得的古劍術。
“你好,我是緋村劍心。”遲疑了片刻,緋村劍心還是跟蘇文握了手,一旁的藤田五郎卻麵色古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時的佐佐木獄守在他眼中感覺跟在道場裏的那個佐佐木岩流傳人完全不一樣。
麵對外人的時候,就戴上了一層麵具嗎?藤田五郎心中暗忖。
“對了,說起你的部下,難道是那個少年的兄長?”握完手的緋村劍心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森林中將少年托付給自己的那個武士,現在想來,恐怕那個武士就是齋藤的部下吧。
“少年?”藤田五郎眉頭一挑,眼角餘光瞥見那個被救下的女孩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少年的麵色陰沉且呆滯,動作僵硬,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原來如此,他是三道榮一郎的弟弟嗎?”藤田五郎很快便理清了兩者的關係,接著道:“三道榮一郎原本就是新月村出生的人,為了不讓人生疑我才派他來的。不過現在看起來,恐怕在發出密信之後他的真實身份就敗露了,所以他才想著起碼要先讓家人逃脫。”
“真是愚蠢。”藤田五郎麵無表情的道,“耐著性子等我過來不就沒著些事情了。”
“還真是嚴厲的長官呢。”蘇文蹲在地上檢查著那些昏迷的守衛身上的傷痕,抽空打趣了一句,沒想到卻立刻引來了一旁護著少年的女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