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在蘇文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語刺激下,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宇水仍然被氣得火冒三丈,一股陰冷血腥的勢澎湃而出,緊接著,奇形兵器的矛尖也隨之刺出!
嗆!
長船倏然出鞘,揚起的刀鋒一刀擋開了刺來的矛尖,蘇文亦在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勢,擋住了來自宇水的重壓。
這個房間是他特別挑選的,離著其他討伐隊員的房間隔著兩條回廊,因此他可以安心的在這裏跟宇水一戰,不需要擔心會被人攪局。
擋開矛尖,蘇文的長船順勢朝宇水斜砍過去,卻隻見宇水不慌不忙的將左手的龜甲盾牌橫移,叮的一聲擋住了蘇文的刀鋒,緊接著不等蘇文撤招,頂著刀鋒的龜甲盾牌突的往下移動,龜甲上的凹痕當即卡住了長船的刀鋒,帶著長船不受控製的隨龜甲下移。
噗呲!
龜甲卡住了長船,蘇文還來不及將長船拔出來,宇水右手的奇形兵器已經再次刺來,蘇文雖然及時閃避,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仍舊沒能逃過宇水的攻擊,矛尖直接紮中他的右大腿,然後不等蘇文反擊,宇水便迅速收矛後退。
“嘿嘿,小子,知道惹惱我的代價了吧。”一擊得手,宇水感覺心中的怒火也散去了三分,又變得得意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我的聽力遠遠超過普通人,雖然我瞎了,但是我能清楚的聽見你的心髒的跳動、血液的流動、還有肌肉的伸縮與骨節的摩擦,也就是說,你每一個動作都無法逃脫出我的聽覺,我能清楚的知道你下一秒要做什麼,而你,卻連傷都傷不到我,哈哈哈哈!”
蘇文麵色沉靜,看了看右腿的傷口,已經開始恢複了。
感覺到蘇文的沉默,宇水更加得意起來,舉起手中的盾牌和兵器朗聲道:“看到了嗎?這是我故鄉琉球王家世代秘傳的武戰技法之一,頂臂與羅慶。在戰鬥中,先用頂臂擋住來自敵方的進攻,然後借由上麵的凹痕卡住對方的武器,以頂臂控製其偏移,再乘機用羅慶進行反擊,這就是我的戰法!而且,這個戰法唯一的缺點,就是當頂臂抬起的時候,雖然可以擋住敵人的視線,但也會擋住自己的視線,可對於我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因為我不需要視力,我的異常聽覺可以幫助我察覺戰鬥中的一切,也就是說,頂臂與羅慶戰法唯一的缺點亦無法掣肘於我,這就是屬於我的完美戰法,哈哈哈哈,你根本沒有戰勝我的機會!”
“嗯?怎麼回事?你的傷口……”狂笑中的宇水突然停住了笑聲,他聽見了,蘇文右大腿上的傷口肌肉在有規律的顫動著,竟然快速的將傷口補合了!
“魚沼宇水,你還真是個典型的反派。”蘇文歎了口氣,他突然沒有刺激這個家夥的心情了,因為蘇文已經完全讀懂了,這個實力不差的家夥,卻是一個內心極其敏感,對他人看法極為在意的人。
“你……你的傷口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秘技,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傷口完全恢複,沒有絲毫的損壞!”宇水還在震驚,他遊走日本各地多年,這麼詭異的情況實在是第一次遇見。不過緊接著,一股壓抑不住的貪婪便從他的心中翻騰而出,如果能夠得到這種秘技的話,他將擁有一種足以在大戰中奠定勝局的能力,畢竟如果不是如他自己這般聽力遠超常人的話,又有誰會注意到一個足以影響行動的傷口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全恢複了呢。
“小子,將這種秘法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壓下心中的貪婪與激動,宇水裝著麵色平和的朝蘇文說道。
“別裝了,你的貪婪和欲望就差寫在臉上了,魚沼宇水,你還真是個可悲的家夥。”腿上的傷口恢複完畢,蘇文也懶得再多廢話,長船揚起,朝宇水撲去。
偽裝被一語道破,宇水的臉色漲紅,臉上的青筋也越發凸顯,“該死的小子,等我擒下你,一定會讓你體會到身不如死的感覺!”
“寶劍寶玉,百花繚亂!”
麵對蘇文的進攻,宇水瘋狂的舞動著羅慶,憑借著羅慶短小的優勢,矛尖和鐵球在旋轉間交替著朝蘇文襲去,一時間竟然好似有十數顆鐵球和十數把矛尖同時攻來!
眉頭微皺,蘇文腳步一錯,後退了半個身位,長船在身前翻飛,在一陣金鐵交擊聲中不斷的與羅慶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