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聶凡剛放開限製，幾人就開口討論。
“我叫柳無言，無名小人，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我可以退出，就是不知道會有什麼懲罰。”一名劍眉男子悠悠的說道，因為被限製的行動，隻是挑了挑劍鋒一般的眉毛。
隨後，他就消失不見。
笑蒼生此時女子打扮，粉紅色的繡口絲綢小衣，淡紅色的碎花裙子，臉上抹了水粉，唇彩是朱紅色，他安靜的聽著，完全沒有往日的瀟灑不凡，和那種萬事無憂的領袖氣概。
他好似換了一個人。
“管理員大人，能不能問個問題？”
“當然。”
聶凡回到，同時也看向說話那人，此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留著平頂短發，國字臉，麵孔上五官不是很協調，看上去不怎麼討人喜歡。
“留下的三人有什麼獎勵？選擇離開又會有什麼懲罰？這總的告訴我們吧？”
聶凡一笑，回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不覺得，無知才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嗎？”
“你真的很想知道？”話鋒一轉，聶凡不懷好意的問道。
聽語氣，那提問之人就知道不好，可一來覺得這是遊戲，不會有生命危險，二來，也不想在其他幾人麵前失了麵子，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對，我真的很想知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隻知道讓別人給你選擇，自己不動腦子分析，好吧，我就給你們兩個選擇，一種方案呢，留下來的人獲得離開之人百分之十的等級；另一種方案，就是離開之人隨機降低三分之一的某一個屬性。好了！你們選吧！”聶凡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其實心裏已經是在偷笑。
這是另外一個夢境，在這所有的行為，除非聶凡特意重寫夢境，否則是不會代入那個夢境遊戲之中，他們是去是留，其實不會有任何增益。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一出，是因為聶凡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在有玩家和NPC同時存在的時候，會想都不想的，聯合玩家。又為什麼在生死關頭，能抱成團共同禦敵，這到底是歸根於人類的天性如此，還是說明了人性本善。
出於好奇，聶凡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這並不重要。
當一個人高高在上的時候，他思考問題的目的，就會變得很單純，非常單純，完全憑借個人喜好。聶凡便是如此，為了得到一個答案，他可以拉他們進入這個夢境，肆意褻玩，沒有什麼可以約束他，他被變得神聖了，沒有顧忌。
。。。
當聶凡離開夢境，回到現實的時候，他是滿意的，他親眼見到了人性的美，而後又再次見到了人性的醜陋，他覺得他成了哲學家。
人之初，一部分人是善，一部分人是惡，一部分人是空白。
得出這答案，聶凡覺得自己高大，滿足。他不知道，其實他的開心不是因為答案，而是那種掌控他人的手段，讓他虛榮。
“傻樂什麼呢？快過來幫幫忙。”
小菲打斷聶凡的回味，翻著白眼說道，手中不斷的在一疊紙張上勾勾改改，這東西聶凡見過，而且很熟悉。
“這是招聘登記表？”
“嗯。給，看看還有沒有哪裏沒有注釋過。”小菲把後麵部分抽出了一遝，遞給聶凡。
聶凡拿著這遝紙，心中猜到了什麼，於是問道：“我們工作室又要招人了？”
“廢話！”小菲抬頭瞥了聶凡一眼，喉嚨中噴出這兩個字來。
聶凡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裝作認真的看起手中紙張。
這城市唯一的一處動物園內，一個鬼鬼祟祟的青年翻牆爬樹，偷偷的來到了虎籠，幾分鍾之後，呼嘯聲把動物園的保安驚醒。
“老虎死了！”
保安驚呼，連忙在對講機內哇哇大叫，此時快到動物園開放的時候，雖然這裏一般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才會過來，可畢竟也是一所盈利的場所，幾名保安都快急瘋了。
“怎麼了？”
一名主管模樣的中年人到了事發現場，他先是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最後檢查起了老虎籠子，應為動物園資金問題，動物們晚上都是安排在籠中，每天一大早才會驅趕到假山湖水旁邊，這虎籠被人為的打開過，而後很短的時間內，老虎就被鈍器所殺。
主管暗自分析，又摸了摸老虎的頭頂。
“快點報警，等等，通知老板一聲。”
天氣晴朗，一絲風都沒有，快要立秋了，這天還是如酷暑一般炎熱，聶凡透過落地窗朝外看去，路上行人稀稀拉拉，最多的便是穿著清涼的姑娘們，撐著傘，花枝招展。
“凡哥，過來搭把手。”
客家業的聲音老遠的從大門口傳來，聶凡看向那個方向，幾箱東西疊在一起，把他的腦袋都遮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