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巨響吵醒了還在朦朧中的清晨,一輛寶馬車就這樣被撞成了廢鐵。陸揚也沒想到竟然還會發生車禍,趕緊走近一看。
氣囊已經彈了出來,但由於青年沒有係安全帶,還是傷得不輕。試探了鼻息,還有氣,一股真氣不自覺地從陸揚的手裏發出,在青年的周身遊走了一圈,又把感知反送回來,這也才讓他鬆了口氣。
青年雖然傷得重,但並不至於有生命危險,隻是人昏迷過去了而已。至於斷掉的那幾根骨頭,也就算是他咎由自取。
路邊有人來圍觀,有人撥打著120。而陸揚的怒火已經下去大半,記住了車牌號後又不聲不響的退去,如果之前被撞的女人有什麼意外,也不至於找不到肇事者。
可當他往回走時,但卻又被自己剛才的舉動震驚到了。現在的他確實不同,那麼遠的一段路,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路跑過來的,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有不少人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卻沒有人認為陸揚的做法過激,反倒嘖嘖稱讚著他的英勇與果敢,更是被他的能力所折服。從來隻聽說過有人開車把別人攆下河的,卻聽過有人能攆著汽車開上樹的,今天算是又長見識了。
至於後來的那一場車禍,則被定義為因果循環,報應來得快罷了。
這麼短暫的爆發幾乎用掉了陸揚所有的真氣,當怒氣釋放掉後疲倦便湧了上來,讓他渾身發軟,十分疲乏,就好像在剛才狂奔的十幾秒中一下子跑過一場馬拉鬆一般。但好在他同時還能感覺到體內正有一股氣流在緩緩流動,真氣也以所有察覺的速度在恢複。
當陸揚拖著沉重的腳步再次會到校門口的時候,路人已經散去,隻剩下小北和那個女人在校門口等他。
那邊的車禍他們也都看在了眼裏,陸揚也不再多做解釋,麵對他們隻能無所謂的一聳肩。可小北卻是被驚呆了,不禁捏了捏自己,極度懷疑自己不是還沒睡醒。
而他旁邊的女人卻隻表現出淡淡的震驚,隨即又在臉上閃過一抹笑靨,直立著身子對陸揚微微點頭:“謝謝你為我出頭,這年頭像你這樣有正氣的人不多了。”
這種回答的方式頓時讓陸揚感覺與麵前這美女多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雖然她表現得還是客客氣氣,可冷淡平靜的語氣卻又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陸揚重新打量著戴上眼鏡的她,頓時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又仿似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他也沒有太過熱情,平靜地回答道:“我也隻是氣不過罷了。你還需要去醫院看看麼?”
“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去醫院了,我檢查了下,隻是稍微扭到了一下而已,沒有骨折。”女人淡淡答道。
“姐姐你是醫生?”小北驚訝地問道。
女人看看他,又露出那似有若無的微笑,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學過一點人體方麵的知識。”
“哦,我們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去重臨學院,我們剛好還能送送姐姐。”小北之前跟她聊過一點,此刻很是自然地獻著殷情。
而陸揚卻一拍他腦袋:“你怎麼見著人就叫姐姐,你都馬上要大四的人了,就不怕把別人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