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婉沒想到剛到銀行排隊,三名蒙麵歹徒就衝了進來。雖然在當警察之前無數次想過這種情況,卻沒想到當真正遇到時,自己卻在人質堆裏,而且還因為警服就暴露了身份。
身為校察,曾小婉是沒有隨身配槍的,除了報警找機會別無他法,但卻不巧被歹徒發現。她的手臂有一擊槍傷,就是之前稍有動作而招致的結果。她低估了這些搶匪,從他們後續的舉動來看,這些人肯定是慣犯,下手狠毒凶殘,並且肆無忌憚。
“就你了,別耍花招。”劫匪幾乎沒有猶豫,他們知道曾小婉是個警察,但已經檢查過她的身體,沒有槍械武器,一名受傷的警察有時候會比群眾更有震懾效果,而他們也有自信對付這麼一個女人。
一名搶匪走了過來,目光在她的胸前來回打量,看得熱血澎湃。他的手忍不住想要摸上去,但卻又停住,伸手到她的腰間,把手銬抽了出來。
不顧她手臂的槍傷,搶匪粗暴地將她雙手靠在身後,曾小婉疼得麵目猙獰,卻咬著牙沒有叫出一聲。
搶匪似乎更享受她著痛苦的表情,從背後扯著她的頭發,湊在她耳邊吐著惡臭的口氣說道:“待會跟我們上車,等安全陪我玩痛快了再放你走。”
曾小婉渾身發麻,她不知道這些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彌漫全身,壓迫得她甚至無法掙紮。
大門外,警方依舊在喊著話,告訴他們要的車輛已經準備好,可以讓他們出來,但是一定要保證人質安全。
狙擊手已經準備就緒,兩隊特勤戰士埋伏在銀行兩側,可以說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隻要歹徒一出現,就可以當場擊斃。
就算再完美的計劃在實施成功前都會讓人感覺到不安,沒有人可以保證不出意外,而隻需一點點意外,就可能出人命。
這是所有人都不願見到的,於是乎警方和劫匪都在堅持,斟酌,等待對方出錯,尋找到最好的時機。
一道風馳電掣出現在了包圍圈的外圍,陸揚回到了大眾CC的邊上,讓全神貫注看戲的舒文瑄嚇了一跳,驚叫道:“你去哪了?”
陸揚麵不紅氣不喘地看著她,不答反問:“裏麵情況怎麼樣了?”
“我哪知道,剛剛聽到警察喊話讓搶匪出來,但是他們一直沒出來,我猜啊,他們在挑選人質。這夥歹徒太凶殘了。”
陸揚點點頭,從車後座抽出了“打狗棒”,不管怎麼樣,自己的手上總得有一個家夥才行。
“喂,你又要去哪?”舒文瑄驚訝地看著他。
“我去收拾他們,敢開槍打我兄弟,他媽的!”
“操,你傻逼啊,別去啊!”舒文瑄這次叫吼得更更焦急,因為看著陸揚那樣子,哪裏像是要去對付搶匪,簡直就是抄家夥要去跟人幹架。“這家夥是瘋了嗎?拿跟棍子就要去收拾搶劫犯,真要能這樣還他媽要警察幹嘛?”
舒文瑄還想多說兩句,卻發現陸揚已經不知道又消失在了何處,四周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
陸揚是真想衝進去把那些搶匪狠狠揍一頓,可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衝進去。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衝動隻會打亂警方的布局,反倒讓自己招惹麻煩,畢竟和銀行裏的人質性命比較起來,自己的報仇之心還是可以先放一放。
“他們要出來了,各部門準備,狙擊手準備開槍,擊斃歹徒解救人質。”對講機裏的聲音傳到了陸揚都耳朵裏,他俯著身子,慢慢等待機會。
銀行的大門被打開,一件帶血跡的警服呈現在了眾人麵前,再向上看去,一張咖啡色的臉蛋憔悴而動人,但她的眼神卻有透露出果決,從一出門就四處打量,向著不遠處的領導使著眼色。
可領導在見到她後,卻猛然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對著對講機吼道:“不要開槍,讓歹徒上車,不要開槍傷到人質!”
領導放下對講機,憤憤地吼道:“她怎麼會在裏麵,這搶匪太他媽會選人了。”
這位副局長是認識曾小婉的,知道她有什麼背景,如果在這次營救中出現任何差池,自己且說位置保不保得住,要讓她家人遷怒於自己,搞不好命都不保。
歹徒一個個走了出來,一人用槍口頂著曾小婉的腦袋,一人手裏提著一箱子搶到的現金走過去檢查警方提供的豐田SUV,還有一人繼續呆在銀行裏不出來,互相協同著,增加了警方下手的難度。再加上領導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按原計劃執行。
當確定車子沒有問題之後,那人直接把車開過來橫銀行大門前,駕駛桌靠警方這邊,同時囂張地喊道:“你們他媽的滾到一邊去,把路給讓好,不然老子開過去撞死一個是一個!”
“上車!”後麵的劫匪壓著曾小婉,把她推上後座,粗蠻地力量甚至讓她整個身子都撞到了另外一邊的車門。
曾小婉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同事沒有出手,平時被傳得個個槍法超神的狙擊手也沒有開槍。隻需將門口兩個擊斃,再讓銀行裏投擲閃光彈和催淚瓦斯,一樣可以把裏麵的人製服。她又氣又怒,在那搶匪剛上車時狠狠地一腳踢到他肚子上,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