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裏看得出他是一個警察?”陳老板問黑子道。
“從他身上搜出來一個黑皮夾子,裏麵有警察證!”黑子努了努嘴,在桌子上擱著一個豎式黑色皮夾,陳老板拿起一看,黑色皮夾正麵壓製著人民警察警徽圖案和人民警察證字樣,背麵刻著‘CHINA
POLICE’字樣,裏麵上部鑲嵌著金屬質地警徽一枚和金色公安兩字,下部放置內卡,內卡覆蓋專用的全息防偽膜,不象是偽造的。陳老板看了一下卡片上的姓名和所在公安機關名稱,問道:“你叫安國慶,是海澱分局的?”
坐在地上的那家夥點了點頭,陳老板轉頭問黑子道:“查了嗎?海澱分局有這個人嗎?”
“正在查,估計一會就該回來了。”黑子說道。
他話剛說完,從門外就進來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對黑子說:“查到了,這個家夥確實是海澱分局的,叫安國慶,不過上星期被開除了,因為時間關係還沒來得及收回他的警察證。”
“哦,那你們打聽過了嗎?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被開除的?”
“因為涉足娛樂業,好象是給一家天上人間的洗浴中心做內線,暗中通風報信。”
“嗬嗬,那可不是家洗浴中心,是一家夜總會,聽說負責人五月份被抓,現在已經取保候審了。”陳老板笑道。
“不管怎麼樣,反正他現在不是警察了,陳老板,我看他這個熊樣肯定也沒有多少錢,要不把他廢了?”黑子問道。
安國慶嚇了一跳,他跪在地上求饒道:“請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找朋友湊湊,我朋友多,一定能還上!”
陳老板蹲下身來問道:“你什麼時候能還上?”
安國慶說:“下個星期。”他看到黑子臉色不對,忙說:“明天,就明天,明天一定還上!”
陳老板對黑子說:“查查他的底,看他到底有沒有能力還上!”
那兩個黑衣人立即說道:“都查清楚了,這個家夥嗜賭如命,把家產揮霍一空,老婆跟他離了婚,家裏人跟他斷絕了關係,親戚也不跟他來往,是個都市裏的獨行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黑子怒道:“陳老板,要不把他做了算了,這種人渣留著對社會是種危害。”
陳老板擺了擺手,問安國慶道:“你聽說過大三元嗎?”
安國慶膽戰心驚地說道:“聽說過,他是東北幫的頭頭,從搞黑客運開始發家,身邊有兩個結拜兄弟,一個叫錘子,一個叫板子。”
陳老板繼續問道:“他們認識你嗎?”
安國慶說:“不是很熟,但是見過,我跟他們沒有什麼業務來往,我隻跟娛樂場所的人有金錢上的關係。但那也是以前了。”
陳老板又問:“你用過槍嗎?”
安國慶忙說:“用過,用過,我在局裏的時候每次訓練都是百發百中,他們都叫我神槍手。”
陳老板笑了笑說:“很好,安國慶,我想到了一件對你非常合適的工作,你感不感興趣?”
時間這個東西就是喜歡捉弄人,你越想讓它快它就越慢,你越想讓它慢它就越快,轉眼間十一天已經過去了,吳興誌的訓練結束了,他即將麵對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黑市拳,心裏有說不出的緊張。
查阿猜對訓練結果似乎不太滿意,因為吳興誌一直沒做到他期望達到的目標,他對這場決定他飯碗的比賽非常擔憂。隻有陳老板對比賽抱有極大的信心,他堅信吳興誌一定會勝利。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星期六,這個決定許多人命運的日子。天色還蒙蒙亮,吳興誌就起來了,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雖然查阿猜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要睡好,但是他老是做噩夢,夢到自己在拳台上被北極熊打死了,因此他一起床便去了訓練室,他要將滿腔的煩悶都發泄到沙袋上。讓他奇怪的是,查阿猜也在訓練室,他身邊帶著好幾個保鏢,硬生生地把他架回了房間。
吳興誌和賈靜雯端坐在床沿上,聽著鍾表的滴答聲,一聲不吭。賈靜雯這一天情緒非常反常,她似乎有話要對吳興誌說,卻總是在嘴邊時就縮了回來。
快要八點時,大三元突然打來個電話,說北極熊出發了。他的話音非常有信心,似乎他認為北極熊會殺死世界上所有的拳手,吳興誌與他對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陳老板接過電話,對黑子使了個眼色,黑子就帶著吳興誌去了地下賭場。
這場比賽意義重大,關係著五個人的命運,吳興誌、賈靜雯、陳薇薇、查阿猜和沈少華,甚至還包括陳老板、大三元和那個已經死去的大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