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成了裸.男。
血天的臨死一擊把褲衩拉下了黃泉。
他慶幸天地玄黃的信物有一個麵具,因為這樣至少裸.奔的時候不會被看到臉,但很快這絲慶幸變成了氣憤,因為千亦忽然想到孫山落和柳老應該早就知道登上點將台會來這樣一下,卻沒有告訴他,不然他定然會先裸著上去,再穿著褲衩下來,這樣就不會有損失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血海傾散,點將台崩塌,無數巨石飛舞,少女和小白狗幾乎快被淹沒,千亦還刀入鞘,從盛開到極致的煙火花心墜落,如一道金色的光束射出,一把摟著少女,提著小白狗遠遁而去。
來時華麗,然而細看卻滑膩。
半山旁,一棵葳蕤的大樹下,山風吹拂著夕陽葉,千亦站在月水依麵前,隻剩一把刀,一張麵具。
女孩麵帶著笑容,肆無忌憚的看著千亦的身體,咯咯嬌笑:“我的魔君,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呢?”
千亦沒說話,他走到少女身邊,準備把披在少女身上的黃金戰衣收回來,穿在自己身上。他確實這麼做了,可當他拿著黃金戰衣,正要穿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停住了,眉毛微微皺著——
“你的衣服呢?”
被千亦脫去戰衣的少女,赫然又變得雪白一片。
金黃的陽光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就像清溪中一塊映著波光的溫潤寶玉。
月水依大大方方的站在千亦麵前,不遮不掩,笑盈盈的看著他:“你還好意思問,剛才到底是誰二話不說就把人家的衣服脫了?”
千亦想說這衣服本來就是我的,忽然覺得重點不在這裏:“我給了你兩件衣服,一件單衣,一件戰衣,單衣呢?”
月水依仍舊笑著,笑得很明媚開心:“扔了。”
少年眉頭皺得更深:“為什麼?”
“因為我想你要捅破血天,肯定不容易,多半還會和好多魔打架,打著打著,估計身上的褲衩也會沒了。”少女嘻嘻一笑,伸出玉手摸了摸千亦的屁股,“現在看來,我果然聰明,猜對了!”
但千亦更糊塗了,你既然猜到我可能會打得褲衩也沒了,為什麼還要扔一件?
月水依似乎看出了千亦心中想什麼,她走到千亦的身後,輕輕一躍,雙腿環在千亦的腰上,玉臂摟著千亦的脖子,嬌軀緊緊地和少年粘在一起,隨後她從千亦僵直的手中取下戰衣,穿在自己和千亦身上,下巴枕在千亦的肩膀,甜甜的呼出一口熱氣:“然後,我們就必須這樣了。”
千亦心想,這算怎麼回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
但千亦說不出這樣有什麼不妥,隻是身為男性十七年,無論如何,直覺是有的,至少他現在渾身燥熱,就很不正常。
千亦想讓少女下來,可是之後呢?
衣服就隻有一件,一個人穿,另一個人必然沒得穿,不得不說,少女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倘若——千亦沒有別的衣服的話。
千亦愣愣的在大樹下站了一息,下一刻,他拿過雁翎刀,把手伸到裏麵摸索了一陣,拿出了兩身衣服!
月水依驚呆了,美眸睜得大大的,吃驚的張著小嘴,結結巴巴道:“為、為、為什麼你還有衣服?”
千亦反問:“為什麼我不能有?”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拿出來?”
千亦頓了一下,臉頰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霞紅。
月水依一笑,以為千亦是喜歡上了自己,想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正有些施施然,卻聽千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