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劍,不求連城壁,但求殺人權。
如果說戰爭是天地間至剛至陽之舉,那麼士兵就是全天下最強悍的男人,而男人之間建立友誼的方式也必然帶著些許怪異,可能是拳頭,可能是烈酒,甚至可能是鋼刀。戰場之上,敵我之間,廝殺的你死我活,可戰後卻相逢一笑泯恩仇,結為生死之交的也不在少數,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情誼!
軍營之中,隻要你的拳頭夠硬,或者你的酒量夠好,那麼很容易的就能結交到很多朋友,反之如果你樣樣不通,會被他人恥笑。總之,隻要拳頭大,就是強者,軍營中談不上公正,一切都以實力為尊。
單雄信,梁師泰兩個大個子自不必說,一看就是身強力壯的硬漢,各項條件都非常簡單的通過了,但到了宇文成都就出了問題。
“你不合格,下一位。”
負責登記的百夫長頭也不抬,甕聲甕氣的喊著。
“憑什麼我就不合格,小爺可沒有疾病,身體健康。”
“我說不合格就是不合格,給我滾開。”
“原來軍營也不免這等貪汙受賄之人。我算是來錯地方了。”
宇文成都的一席話算是激怒了那個百夫長,隋朝對於士兵的待遇還算好的,當上兵至少能吃上飽飯,每月還有例銀,在激發了當兵的積極性的同時,也滋生了貪汙的影子。宇文成都的一席話戳中他內心的痛處,他豈能不發怒?
“來人,將這小子給我亂棍打出!”
“找死!”
梁師泰見十幾名手持棍棒的士兵將宇文成都團團圍住,大吼一聲,就要衝進去幫忙,卻被身旁的單雄信一把拉住。
“你他娘的,主人有難還不幫忙?”
“別忙,這幾個嘍囉主公他自然能夠應付,咱們不用幫助,且看主公的行動吧。”
“嘿,就憑你們這幾個嘍囉也想戰勝我?”
宇文成都一臉不屑,他身為大隋第一猛將,有著自己的孤傲,就沒有怕過誰。
“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拿下!”
棍棒劈麵砸來,宇文成都不慌不忙,一個側步輕輕躲開,那士兵撲了個空,宇文成都手掌在他背上輕輕一按,那士兵就摔了個狗啃泥。
幾條杆棒同時打來,宇文成都使招鷂子大翻身,將幾條杆棒抓在懷中,雙臂發力,杆棒應聲而斷,幾人驚呆了。
“你們還想再動手麼?”
宇文成都大踏步往前走,士兵們懾於他的武力,讓開一條道路,宇文成都來到那百夫長麵前,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百夫長雙腳離地,拚命掙紮著。
“不是想讓我好看嗎,想將我亂棍打出嗎?雜碎,怎麼,不敢說話了?”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百夫長臉上,百夫長被扇得口角流血,好似一條死狗。
“呸呸呸!”
這百夫長明顯得罪了許多人,不少受了他氣的士兵暗暗叫好,可有的人卻擔心闖了這麼大的禍,該怎樣收場?
果不其然,一對披掛整齊的士兵手持長槍,在一個將領的指揮下將宇文成都四周團團圍住。
“什麼人敢在軍營鬧事?來啊,給我拿下!”
那將領聽著下屬的彙報,眼睛都要噴火了,就指揮士兵要擒拿宇文成都示眾。
“這位長官,我又有何罪,值得您動手?”
“你毆打長官,惡意誹謗,嚴重影響軍心,數罪並罰!”
“長官,恕小子無禮,軍營之中當一視同仁,如今百夫長收人賄賂,中飽私囊,您豈不知?”
“長官,我們可是要去邊關作戰,他如此瘦弱,能有幾分力氣?去到北方也不過成為刀劍下的亡魂,我可是為他著想。”百夫長一臉掐笑,那諂媚之色那有半分作威作福之態?
“胡扯,我軍軍紀嚴明,怎會有此等之事,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百夫長冷笑一聲,這可是和他血脈相連的親兄弟,自然會幫助他,這個無權無勢的小鬼得罪了他,豈會有好果子吃?
“宋兄,我已觀看多時,他二人對錯暫且不論,怎能不給這小子一個申辯的機會?”
一個青年將領從人群中擠出,宇文成都定睛一看,正是老熟人張須陀,張須陀衝著宇文成都擠擠眼睛,一臉堅毅的詢問著。
“這,好吧,就給他個機會吧。”這件事本就是他們理虧,他是知道他這個弟弟是什麼樣的人,不過仗著他的勢力作威作福,但張須陀可不一樣,他正直得有些過分,又忌憚他武藝高強,也隻得給他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