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牌認主後的這兩天,趙天雖然沒有再進入玉牌空間,但是對玉牌空間的鑽研,卻一直沒有停止,“收納外物”正是被趙天琢磨驗證出的玉牌空間的一項妙用。
據趙天推測,玉牌裏的空間,應該是類似於芥子空間的東西,人既然可以在裏麵自由活動,其他動物在裏麵生存,自然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而根據趙天這兩天瞅空扔進去的蜜蜂、蝴蝶的狀況,已經基本可以確定,玉牌空間是可供一切活物生存的。
既然如此,趙天此時就權且把它當做個儲物袋,把買下來的牛羊狗塞進去,輕裝上陣好趕路。
沒有了一群牲畜的牽絆,也沒有其他人的阻礙,趙天一個人走起來,速度就要快得多了,盡管還沒有使出十分力氣,還是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重新回到了擂鼓台,用時比去時足足少了一半多。
在擂鼓台,搭上途徑的客車,在南邊的南陽鎮下車,來到這裏的一個藥材購銷市場,找人問了一下,附近有沒有比較成規模的藥材市場,有人指點說,南邊巴東縣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藥材市場。
趙天便又搭車,來到巴東縣,轉乘三輪車來到這裏的藥材市場,大致看了看,見四周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頗感滿意,便找了背人的地方,把買來的病牛、瘟羊、癩皮狗放出來,領著往藥材市場那邊走去。
在一個不耽誤別人做生意的角落站住,趙天撫慰住其他牛羊狗,把從張老漢手裏買來的頭一隻病牛牽出來,擺在前邊。
藥材市場,顧名思義,交易的都是些中醫藥材,巴東縣因為毗鄰神農山,神農山四境又是以出產藥材著稱的,所以這裏的這個藥材市場規模雖然算不上大,但是成交量還是很可觀的。
有很多外地藥材商,都會專門跑這裏來,企圖撿便宜收一些產自神農山裏、純正的野生藥材——雖然也都知道能夠撿到這樣便宜的機會不大。
但是如果真的遇見老藥農在大山深處采來的純正野生藥材,就是撿不到便宜,高價購買,大家也都是趨之若鶩,不甘落於人後的。
所以,巴東縣裏的這個規模不大的藥材市場,在全國的藥材界,還算得上一方寶地,很多大型醫藥企業都會在這裏派駐專門的采購人員。
隻是,大家在這裏買賣的一直都是藥材,像趙天這樣,直接把牲畜帶來,看樣子似乎也有擺攤叫賣架勢的,卻是頭一遭。
藥材市場的管理人員,都要過來把看上去明顯是搗亂的趙天攆走了,卻被一些閑人攔住了,趙天那裏對這個問題也是早有準備的,選擇駐足的位置對藥材市場裏的交易根本沒有影響,那幾個藥材市場的管理人員見狀,便對他的荒唐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趙天在那裏旁若無人的摘下背包,從裏麵掏出來剛才順路在藥店買的麻醉劑、消毒劑、醫用縫合針線、無菌手套、醫用紗布,在地上擺放整齊,先給那頭牛打了一陣麻醉劑,然後撫摸著它的頭背,把它放倒在地上,又從背包裏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牛的肚皮上比劃著。
藥材市場人來人往,有不少做完生意,或是準備離開、或者等著藥材裝車的閑人,見這裏有熱鬧可看,慢慢圍了上來。
趙天對國人好湊熱鬧的秉性見怪不怪,這也省了他吆喝吸引人過來的功夫了,全神貫注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上。
趙天沒有殺過牛,對牛體內的構成不甚了解,但是記憶中穿越到那個修真世界之後,在擔任門派內靈獸飼養負責人的時候,屠宰過不少於牛類似的四蹄靈獸,想來這牛和那些靈獸的區別也大不到哪兒去,約莫到要下刀的位置,打開消毒劑,給刀口和尖刀預消毒。
圍觀的群眾見趙天真的要當眾“屠宰活牛”了,不明其意,議論紛紛。
“這娃兒這是做什麼?”
“誰知道呢!看他要殺的這頭牛骨瘦嶙峋的,身上沒有二兩肉,總不會是在這裏殺了賣肉吧!”
“哎呦喂!他真的下刀了!下手真是穩準狠啊,看樣子不像是頭一次做這個事兒啊!這娃兒難道真的是個屠夫?”
趙天對身邊的議論充耳不聞,用尖刀在牛的肚皮上劃開一道十五厘米左右長的刀口,位置在牛肝、牛膽附近,帶著無菌手套的手從刀口伸到牛的腹腔裏,在牛的肝管、膽囊、膽管上摩挲著,沒摸幾下,臉上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圍觀的群眾見趙天忽然露出頗顯神秘,此時此景,看上去是那麼怪異的笑容,都不覺疑竇大起,有急性子的,已經亟不可待地叫出聲來了,“你娃這是搞什麼飛機呢?”